我能做到,又为什么要来跟你谈,”泰尔斯不屑道,“我为何不直接去敲开对面的门,请詹恩·凯文迪尔重新登上城主之位,人人满意,皆大欢喜?”
当然,至于你费德里科满不满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
费德里科认真思索着,不由感慨:
“不愧是詹恩,借公爵之威和数代先人之基,他在翡翠城拥有了双重身份:其一是立足旧世界的统治者,其二是带来新秩序的变革者,从而占尽优势:旧世界里,翡翠城没有比他更强的存在可以同他对抗,与之相左,新秩序里,一切新生的势力存在都仰赖他的鼻息,对他感恩戴德,向他输送养分,受他层层制约。”
听见对方的感慨,泰尔斯皱起眉头。
“看你这么高兴,费德,我也很是开心。但也许我还有必要多提醒一句:如果我袖手旁观,任凭事态发展,那翡翠城就只能从此崩溃,大家一拍两散自不必提。而如果我妥协了,为了翡翠城大局而不得不让步,那我初衷落空自不必说,但至于你嘛……”
“那关于我父亲桉子的仲裁,您自然也要一并妥协,”费德里科冷静地接过王子的话,“詹恩会逃脱惩罚,而我满盘皆输,甚至还会变成您拿去跟詹恩媾和的礼物。”
泰尔斯挑起眉头,对他举了举茶杯。
正是。
“所以,看在你自己的份上,有什么新想法吗?”
费德里科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细细思索。
泰尔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既然大家都要完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关于我父亲和我伯父,殿下,您说对了一点,”几秒后,费德里科出神道,“他们当年的政见不合,始于所站的立场不同,也出于所在乎的人群不同。”
他继续道:
“我伯父以身作则,强迫贵族和封臣们牺牲转变,坚信权力的更新换代,能最终促成翡翠城乃至南岸领的新生,而我父亲却坚持夯实地基,步步为营,一切不能操之过急。”
费德里科说着说着,陷入沉思:
“身为兄弟血亲,他们本该好好合作,相互配合,护佑着翡翠城走过难关的。”
眼见对方再次走神,言不搭调,泰尔斯不由咳嗽了一声:
“费德?”
“抱歉,”费德里科回过神来,“勿忧,我的殿下。”
他旋即眼前一亮,胸有成竹。
“试想,如果翡翠城真有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