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么准的吗?
他这些年也算见过不少世所罕见的高手,甚至还和其中一些交过手,虽然大多是被胖揍(或者用科恩的说法,激战惜败)的份儿,但泰尔斯可以负责任地说,其间没有一人,哪怕一人,能在这样激烈的战斗间隙,如此精妙准确地击脱他的武器,偏又不伤他分毫。
哪怕是一招一式算计感十足,每一秒钟都令人窒息的刑罚骑士,也没有做到。
但泰尔斯已经无暇感叹对方剑术高超,招式精妙了。
因为击落他的匕首后,洛桑二世长剑不停,继续逼向斯里曼尼!
糟糕。
【不够!】
那一瞬间,泰尔斯狠狠蹙眉。
好吧。
狱河之罪再度燃烧起来。
他拦不下对方的剑,但是他至少可以……
下一秒,手无寸铁的泰尔斯怒吼一声,主动抢步,向洛桑的剑锋撞去!
呼!
风声呼啸,剑光乍停。
坑道里安静了下来。
泰尔斯紧张地喘息着,他半跪在地上,张开双手,把身后的斯里曼尼挡得严严实实。
此时此刻,洛桑二世的剑锋就停在他的面前,距离泰尔斯的胸口仅仅一寸之遥。
剑尖纹丝不动,稳若山岳。
“你冲过来时,从头到尾睁着眼睛,”洛桑澹澹道,“看来,是真的不怕死。”
成,成功了?
“你的剑很稳,收发自如,”泰尔斯盯着对方的目镜,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来,是真的不打算伤害我。”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泰尔斯只觉得眼睛刺痛——彷佛有尖刀从对方的目镜后射出。
坑道里安静了一会儿。
洛桑二世看了泰尔斯一眼,又看向躺在他身后的斯里曼尼,向后几步,撤回剑锋。
泰尔斯这才呼出一口气。
该死,赌赢了。
他放下双臂,趁机活动关节,舒缓肌肉。
没错,身体的滞涩感和麻木感,比之前轻了很多。
也就是说我变强了——不,开什么玩笑了,应该说是对方的异能效果……确实开始减弱了?
泰尔斯奋力思索着。
洛桑盯着眼前的王子,思绪不停。
看来,提前告知不会伤害他这件事,非但没有削弱这位王子的战斗意志,让他知机退后,明哲保身,反倒还给了对方一张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