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之女可能扶摇高升,公爵之女也可能高门低嫁。”
“一般不会,”泰尔斯只觉得浑身不自然,但他又说不清这股感觉从何而来,只能竭力引开话题,“公爵家族的联姻都要考量利益,而出身名望也是利益的一种。”
希莱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来上政治课的。”
泰尔斯尴尬低头:
“抱歉。”
舞台上,奥里吉终于在爱人的怀抱中闭上眼睛,合唱声响起,戏剧渐渐落幕。
“嬷嬷们告诉过我,宴会上,贵妇们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比较一个女人出嫁前跟出嫁后的境遇。而最受欢迎的谈资,嗯,当然是某某人当小姐时金枝玉叶趾高气扬,最后却嫁了个没用没前途的烂男人,婚后成了贱妻子,穷太太,借首饰赊衣服参加宴会——她们会根据你丈夫的地位捧高踩低,并以此为乐。”
希莱讽刺道:
“如果一个公爵之女,像我,却嫁了个不成器的丈夫,噢,那就更惨了,她们一定会乐疯的,年年的王后日都要拿出来讲,当作传家宝讲给自己的女儿媳妇孙女孙媳妇听,直到带进坟墓,都写在墓志铭上。”
不知为何,泰尔斯突然想起米兰达给他讲过的,“精明王后”罗珊娜的故事。
“所以每个女人都想要高嫁,”希莱瞥了他一眼,“最好还嫁个王子,这样,当你成为晚宴上的谈资时,不说为人艳羡,至少能不被人嘲笑。”
泰尔斯只觉尴尬不已。
“但是告诉我,王子殿下,”希莱冷冷道,“她们是带着嘲弄还是带着艳羡,去谈论我的婚姻和丈夫,于我而言,有区别吗?”
“相较之下,我宁愿是因为扮鬼吓人而被她们谈论,至少那些道具是我自己做的。”
那一刻,泰尔斯只觉得希莱的眼神无比锋利。
“我明白。”他艰难地道。
“你明白?”
希莱笑了。
“我很怀疑,泰尔斯·璨星,当你礼数周全,前呼后拥地来翡翠城,声称要来联姻,来迎娶我的时候,”凯文迪尔小姐摇了摇头,“你真的明白我,明白我所面对的问题吗?”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
“不,一点也不,也许永远不明白,”王子叹息摇头,“但我希望我能明白。”
希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戏剧告一段落,谢幕开始,《化蝶惊变录》的演员们纷纷登上舞台,接受观众们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