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
说到这里,索尼娅停顿了一下。
几秒之后,她一擦沥晶火石,点燃手中的烟。
“但我感觉得出来,北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而这绝非我能在战场上,用刀剑和魔能枪可以回答的问题。”
泰尔斯听着她的话,眼前却浮现出他那位“老朋友”的话:
【泰尔斯,你比谁都清楚,六年了,那个理想中的埃克斯特,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那么远——经历了回国后风风雨雨的泰尔斯萌生感慨:
就像势单力薄的科恩和不可撼动的下城区一样,念念不忘者,功或未竟,但必有回响。
而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查曼·伦巴?
这趟旅途中,你付出了什么呢?
要塞之花深吸一口气,吐出无尽烟雾。
“你怎么看,北方回来的北极星殿下?”
泰尔斯回过神来。
北极星——一个声音在泰尔斯心底默默道,不,你不喜欢这绰号。
它看似威风,却带着嘲弄,以及不可察觉的排斥和疏远。
它给予你很多,却剥夺了更多。
“我知道。”
星湖公爵缓缓点头:“七年前,我就在那儿,风暴的最中心。”
泰尔斯转过身避让烟雾,只觉眼前一切都被索尼娅的卷烟熏得朦胧难辨,满布未知。
“因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埃克斯特,在龙霄城,我释放了一头怎样的野兽,而它将点燃什么样的火焰。”
野兽。
要塞之花沉默了一阵,缓缓道:
“所以,你能把它再关回笼子里吗?”
泰尔斯笑了。
关回笼子。
“没人关得住它,”他摇摇头,感叹道,“在它一百多年前诞生的时候,就注定如此。”
也许,也许不止一百多年,他的心底里悄然道:
从人类诞生之日,它就悄然落地。
索尼娅讽刺地哼声,她吸了一口烟,靠上望台,表情严肃。
“现在,永星城里很多人觉得埃克斯特正深陷内斗,分裂衰落,再也不可能发起血色之年时的举国远征,威胁不了我们。”
泰尔斯抿了抿嘴:
“至少前半部分是对的。”
索尼娅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
“而七年里,两国边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