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泰尔斯表情一变。
“可是有些不对。”
只见少年拾起詹恩的信件,前倾轻声道:
“时机。”
凯瑟尔王眯起眼睛,泰尔斯定定地盯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灭灯光焰微澜,整个会议室被映照得波纹荡漾? 幽影幢幢。
如在深邃海底,承受暗流涌动。
“一件昨夜才发生的临时意外,反倒解决了今晨的难题?”
泰尔斯缓缓开口,目光不离铁腕王的脸:
“这也太巧了。”
凯瑟尔王毫无反应,仿佛这对他而言只是一通废话。
泰尔斯甩了甩手里的信纸,轻轻摇头:
“可政治没有巧合。”
“要么? 是你未卜先知乃至预先安排好宴会上的意外? 守株待兔,就等着詹恩撞上门来冒犯我,好拿下把柄? 敲诈勒索。”
“要么? 是你随机应变,在宴会的意外后突发奇想,威逼詹恩写出请愿书? 授意梭铎大人御前提案? 当机立断一气呵成。”
巴拉德室沉默了一会儿。
“自以为是? 凭空臆断,”凯瑟尔王显现出不屑:
“秘科对你的评价果然没错。”
但泰尔斯轻轻一笑? 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
“这封信? 无论你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泰尔斯目光凝结:
“直到我听你的命令,去了秘科。”
那一刻,铁腕王眉头轻皱。
泰尔斯的语速加快,急促起来:
“首先,我确认了,安克·拜拉尔闯宴行凶并非为人唆使——至少不是你。”
纹丝不动的凯瑟尔王,让泰尔斯简直以为自己在和石像对话。
但他知道,他不是。
“如果我不当众喊那一嗓子,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詹恩带来了那把行凶的武器。”
“而把拜拉尔和多伊尔的矛盾放上台面,也不利于王国的统治,不符合你的利益。”
泰尔斯摇摇头,肯定地道:
“至少我确认了一点:宴会上的那场意外,不是你的预先谋划。”
凯瑟尔王不置可否。
他只是轻轻加了一句话:
“放你去见重犯,秘科,他们对你还是太宽容了。”
泰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