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略斯沉吟一阵:
“父亲死于迎回王子的行动,所以这位小拜拉尔心中不平,要毁掉王子的宴会?”
守望人摇了摇头:
“不太通。”
沃格尔点点头,显然也有怀疑。
“还有。”
他随即换过一张纸:
“几天前,安克·拜拉尔向贵族事务院申请,想挤进今晚的封爵仪式,由至高国王为他授爵,继承父亲的头衔。”
泰尔斯心思一动。
他记得今晚的封爵仪式,在获封世袭爵位的几位贵族里,既有白手起家的新贵族,也有子承父业的旧贵族,包括一位其实不是那么合法的刀锋领私生子。
但是没有安克·拜拉尔。
沃格尔哼了一声,继续读道:
“事务院批复:‘拜拉尔乃西荒之臣,越主封仆,不合惯例’。”
马略斯蹙眉:
“不合惯例?”
“我怎么记得,今晚封爵的人选里,有一位非婚生子,也属于‘越主封仆’?”
沃格尔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信纸对折起来:
“刀锋领女公爵与王室亲密无间,自然无碍。”
“至于西荒……。”
他没说下去。
越主封仆,不合惯例?
泰尔斯突然想起了那把法肯豪兹公爵送他的古帝国剑。
“好吧。”
马略斯思索着:
“可他为什么要找上多伊尔男爵?”
沃格尔轻哼一声:
“爱、恨、仇、利、害——无非这五者,你任意组合,总有真相。”
大厅中央,戈德温伯爵深吸一口气:
“年轻的拜拉尔,你父亲为国牺牲,死得其所,你不应该玷污他身后的荣耀。”
安克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清醒过来。
“您是对的,子爵,我不该。”
他颤抖地呼吸着,似乎在压抑什么,不断重复道:
“我不该。”
但安克的表情很快变得狰狞。
“直到匆匆归国的我发现,”他看着每一个人,咬牙道:“我父亲他为了征召军队,借债筹措军资……”
“欠下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巨款。”
许多人齐齐一怔。
下一秒,安克一把捞起老多伊尔的领子:
“来啊,你这条老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