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洛佛和多伊尔呼出一口大气。
不知为何,泰尔斯也松了一口气。
可马略斯却话锋一转:
“但既然我们无法达成一致,是否最好留待队长或陛下来决断?”
沃格尔怒哼一声。
“够了。”
他再度直呼职衔:
“守望人。”
“你以为,仗着艾德里安队长的无限纵容,你就能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这一次,马略斯依旧淡然温顺:
“不,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长官。我只是说……”
“我说了,”显然,沃格尔再好的涵养,也无法掩饰他此刻的不快:
“别教育我。”
泰尔斯心知,自己不能再装死了。
“那个,塔伦勋爵…”
“也许您还不甚了解,”泰尔斯转过头举着杯,愉快地插入他们的对话:
“但这世上跟我有仇,有利益冲突,或单纯看我不爽的人,说实话,能从这排到龙霄城。”
沃格尔看向他,寒意如冰雪消融,唯留满面春风:
“您卓越出众,殿下,自然多遭小人嫉恨,不必挂怀。”
泰尔斯一边心道这家伙的铠甲比我还硬,一边打圆场:
“因此,马略斯勋爵的担心不无道理。”
“当然,您说得也对,这场宴会非常重要。”
“不妨各退一步,马略斯勋爵不必激进草率地中断宴会,而您可以更从容地排查隐患,万无一失?”
泰尔斯笑容优雅,眼神灼灼,里头写满了“给我一个面子”。
马略斯沉默了一会儿,恭谨行礼。
沃格尔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笑容。
“当然,尊贵的殿下。”
气氛总算解冻了。
泰尔斯这才回过头去,跟下一位前来叙旧(“您认得我吗,我是您出使那天守着城门的城门官啊……”)的官僚寒暄。
“那个眼神,或者你声称的那个眼神,”沃格尔调整了心情,低声开口:
“是针对泰尔斯殿下还是陛下?抑或是其他人?”
“我不知道。”
沃格尔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马略斯眯起眼睛:
“因为在下方的角度,陛下和其他人也在这个方向。”
“我只知道,那是个……男人。”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