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 一个个名字接连飘荡在空气中。 纳基的语中满是凄苦,泣不成声: “金和‘骷髅’也许没有参与,可他们一直负疚极深,终年难消,直到这两个混蛋决定扔下一切……” “罗戈一开始很坚定,但我猜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磨灭了他的意志……” “考克斯很平静,可他终究无法面对这么多人的消逝,无法接受因一己之私连累他们的自己……” 随着纳基的讲述,卫队的众人早已失态动容:塞米尔的双目满布疲惫的血丝,奈呆滞在原地,布里痛苦地捏着拳头,坎农捂着额头轻轻颤抖。 到了最后,泪流满面的纳基几乎是在嘶吼: “在这里面,有多少人是不耐牢狱之灾痛苦而逝,多少人是为不白冤屈不忿而死,又有多少人其实是身背愧疚郁郁而终,高傲坚毅的奎尔·巴尼,你就真的不知道吗?” 泰尔斯听着句句诛心的话,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闷。 当年,带着耻辱、负疚、痛苦、罪名以及不可言说的真相入狱的四十六名白刃卫队…… 在十几年里,他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我……”小巴尼无助地张开嘴巴,却无言以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可纳基的话语却越来越锋利: “而你,当你这个偏执狂在十几年里,没日没夜、无休无止地在他们面前抱怨你的冤屈,诅咒该死的叛徒、唾骂无耻的阴谋的时候……”纳基咬牙切齿地道。 小巴尼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恍惚、疑惑、惊讶。 几秒后,他面孔上的情绪,统统化为最深沉的恐惧和慌乱。 “当你在那三十七个人面前,作出信誓旦旦死不回头的姿态,扬言要挖出真相,揭露一切,扬言要让罪人付出代价,让弟兄们昭雪耻辱,还逼着他们支持你的时候……” 纳基的眼泪不受抑制地流了下来: “你真的知道,你那看似正义忠诚的指责和决心,对本就心灰意冷,噩梦难脱的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那一瞬,小巴尼身躯一晃! 他重重地把剑锋扎进地面,才不至于软倒。 但先锋官已经是面如金纸,冷汗淋漓。 “不,”近乎失神的小巴尼此刻就像一个怯懦无助的孩子: “不!” “你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基……” 小巴尼向后踉跄了一步,疯狂地摇着头,情绪惶恐。 “这些年里,我看着他们死去,我为他们下葬,我为他们致辞……我为了他们,为了有朝一日能洗清他们的冤屈,才支撑苟活到现在……” 小巴尼的情况几乎跌到了谷底,他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比当初的萨克埃尔不遑多让。 卫队的众人近乎失神地对视着,从彼此的读出了不忍和痛苦。 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