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震惊地发现场中的局势变得不太正常: 小巴尼的剑锋遥指纳基的左手,他自己的喉咙则被塞米尔的剑顶着。 而贝莱蒂和塔尔丁两人则忠实地做出反应,斧头和刀剑分别抵住突然反戈的塞米尔。 坎农似乎被吓坏了,举着武器不知何以,布里则着急地吱声,奈站在一旁,飞镖死死攥在手里。 面对突然分裂的卫队,眼花缭乱的泰尔斯有些摸不清此刻的情况,只能跟同样懵懂的快绳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塞米尔,”小巴尼盯着纳基手里的钥匙,感受着喉部的深寒,面色铁青: “终究要现出你的本色了?” 塞米尔冰着脸色,剑刃挟制着不可置信的小巴尼,浑然不顾自己的要害笼罩在三把武器之下,瞥了一眼双目无神的纳基: “让他说完。” 塔尔丁一刀一剑架着塞米尔的后腰要害,似乎难以理解: “等等,塞米尔,你意识到我们正在逃命了吗?” 塞米尔冷哼一声,手上的剑锋微倾,逼得小巴尼向旁侧身。 “你觉得我还在乎逃命吗?” “在逃了整整十八年之后?” 他毫无感情又罔顾生死的话语让其余的卫队们面面相觑,小巴尼的脖子上的青筋几乎要破肉而出。 快绳看看身后据说是出口却空无一物的墙壁,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对泰尔斯道: “你们星辰人屁事儿真多……” 望着再次内讧的王室卫队,泰尔斯蹙紧眉头。 是啊。 除非…… 那不是什么简单的“屁事儿”。 言罢,塞米尔看也不看愤怒的先锋官,反而转向了抓着场中唯一生机的人: “告诉我们,纳基,除了那首歌,除了萨克埃尔所说的事情之外,关于血色之年,你还知道些什么?” 尽管局势不佳,这个话题依旧激起了许多人的兴趣。 没有人撤下手里的武器,但无论是小巴尼、塞米尔还是贝莱蒂和塔尔丁,都在那一刻把目光转向纳基。 “说反了,塞米尔。” 看着兄弟阋墙的局势,纳基出奇地轻笑出声,像是释然了什么。 “你该问的是:关于当年,你们不知道的,都有些什么?” 我们不知道的? 疑问同时爬上小巴尼和塞米尔的脸:这大概是他们此刻能找到的唯一共同点。 小巴尼疑惑地看向贝莱蒂。 但贝莱蒂对小巴尼摇了摇头,示意并不知晓。 纳基注意到他们的互动,却神经质地笑了一声。 “你们就没发现吗?” 泰尔斯惊异地看着纳基的面容染上疯狂和快意,却在眸子里折射出绝望与灰暗: “你们就没发现,当萨克埃尔大肆渲染他对先王的不满,诉说对灾祸的痛恨的时候,他的演技真的很差劲,解释牵强不已,话语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