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火光掠过他面上的烙印,与他脸上的决绝交相辉映。 只听塞米尔开口道: “我誓言,此生尽献御座,永奉皇权,别无二主。” 他咬住了牙齿,不再说下去,回音传扬在大厅里。 前掌旗官依旧望着牢房里的黑暗,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秒,两秒…… 他没有失望。 一个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声音,突兀传来: “我誓言,此剑只为帝令挥舞,只为帝敕断折,别无他用。” 随着声音,人影出现在栅栏前:泰尔斯认出来了,这是那个懒洋洋的纳基。 但他的嗓音却不再懒惰。 塞米尔的脸上泛出复杂的痛苦之色。 第三个声音淡淡响起,接过他们的话: “我誓言,此身或葬于御座息处,或埋骨皇命半途,别无所终。” 牢房里,塔尔丁迷茫的表情离开黑暗,进入火光的照耀。 不用提醒,第四个、第五个嗓音跟着响起,接续这段誓词: “我誓言,此魂不下地狱,不入天国,不眷人世,唯熔铸巍巍帝国,别无归属。” 塞米尔的眼中闪过精光,他轻轻张口,和囚犯们共同念颂这段不同寻常的话: “敕令所至,骑士聚满。” 先前消失的囚犯们纷纷出现在火光下,隔着栅栏,共同加入这段念颂。 “铁蹄所向,宵小尽亡。” 苦涩、激动、呆滞、迷茫、恍惚——泰尔斯在囚犯们的脸上读出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 “剑锋所指,乱世必终。” 终于,一脸严肃的小巴尼走出黑暗,站定在栅栏后。 “传承不灭,”他与塞米尔对视着,共同念出最后一句话: “帝国永恒。” 沉默。 帝国永恒。 泰尔斯手上的肌肉微微一紧。 那一刻,无论是钎子、拉塞尔,还是灾祸之剑们,抑或是身为俘虏的快绳、迪恩、坦帕,无不惊讶地看着这些特殊的囚犯们,盯着他们与塞米尔的互动。 火光摇曳中,塞米尔轻声叹息。 “我还记得,那天,你的父亲,大奎尔·巴尼在领誓之前专门提过,”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说这段誓言的原文是古帝国语,代表往昔的荣耀,他还说……” 囚牢里的小巴尼摇了摇头,接过他的话。 “他说,他觉得我们这群废物没资格进王室卫队,没资格成为光耀千古的‘帝之禁卫’,”小巴尼面色平淡:“连跟我们共处一室都是耻辱。” “直到那一天,他战死在宫门前。” 塞米尔脸色一黯,低下头去。 “我的天……你是,你真的是……”另一边,贝莱蒂的目光锁死在塞米尔身上,久久不动。 小巴尼没有沉默太久,他转向另一个牢房。 “纳基,坎农。” “点灯。” 他的话语凄清,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