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墙面上的一盏油灯开始闪烁,酒馆里让人窒息的寂静才稍稍散去。 “真他妈的,王子……”坦帕痛苦地叹息道:“这……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糟糕,额,这可不是个好迹象……”快绳低头嘀咕着什么。 “你……”这是睁着大眼盯着泰尔斯,手掌紧按在剑柄上的玛丽娜。 雇佣兵们也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安静。” 克雷淡淡地下令道,他的目光不离泰尔斯,长剑却依旧顶在迪恩胸前。 泰尔斯放下了所有的顾忌,如释重负地靠在椅子上,坦然地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倒不如来想一想,接下来…… “你真的以为你能在我们鼻子底下把战利品偷运出去,迪恩?” 埃克斯特人的前特使,已经不是男爵的拉塞尔·维达从鼻子里哼声,看了泰尔斯一眼,冷冷地对迪恩道:“尤其是这么大一份?” 迪恩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只是运气好而已,国王的走狗。” 拉塞尔回给他一个轻蔑的笑容。 瑞奇缓缓地走上前来,站定在泰尔斯面前,直直望进泰尔斯的眼睛。 “泰尔斯·璨星?” 瑞奇翘起嘴角,打量着泰尔斯的眼神略有发散:“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个瞬间,他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 “就像其他璨星一样。” 泰尔斯有些错愕。 无论是尼寇莱还是蒙蒂,或是迪恩,抑或是刚刚的钎子和拉塞尔,他们在打量泰尔斯的时候,很多时候就像在打量一头猎物,或是有价值的财宝。 但奇怪的是,瑞奇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这种意味,反而带着微微的迷惘。 就像透过泰尔斯,看到了另一个人。 但身陷险境的泰尔斯没法想那么多了,他细细思索着自己的机会。 泰尔斯先是咳嗽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你们也一样,灾祸之剑。” “选择最难走的路,真是超乎我的意料。” 瑞奇收起目光,抿嘴一笑,转过身去,投在墙上的身影在灯火里摇曳。 “看来你们的任务提前完成了,钎子,”瑞奇斜眼瞥着远处的钎子:“比想象中容易——也许太容易了?” 钎子远远一礼,满脸堆笑。 “托各位的福。” “别再浪费时间了,”拉塞尔果断地打断了他们:“这是敌人的地盘,我们还要安排撤离。” “你们这是在截暗室的……”迪恩想要说点什么,但克雷微微侧过手腕,逼人的剑锋把暗室密探的话全部堵死在嗓子里。 往回走的瑞奇挥了挥手,克雷和蒙面人对他点了点头。 泰尔斯观察着他们的互动,看见瑞奇的手势,心知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我不明白,瑞奇,”泰尔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