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 见鬼,他痛苦地想道。 这些埃克斯特人……力气和身板,都比那些西南的叛军强太多了。 杰纳德让过一把刺向他小臂的剑,让同袍去收拾他,老兵自己则架开钉头锤,狠狠踢向它主人的膝盖,把他踹得一个趔趄,然后一剑刺进他毫无防护的脖子。 鲜血喷涌,对手支吾着仰面倒下。 幸好……他们动作也不太灵活。 刚刚这么想,一道长矛就擦过他的耳朵,捅穿杰纳德左侧一个士兵的腹部,后者哀嚎着软倒。 杰纳德怒吼着补上阵亡者的位置,劈断长矛,顶住想从缺口杀进来的一把刀刃,身后一位士兵迅速填上杰纳德留出的空位。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最前排的各个地方。 怒吼与惨嚎依旧参杂在金属碰撞与兵刃交击里,埃克斯特的轻步兵不要命似地一次次扑上来,又一次次被怒火卫队和使团的人顶住甚至杀退,留下一具具尸体,但星辰一方也不断有人倒下,鲜血逐渐染红了雪地。 但最前排的怒火卫队老兵,依旧倚靠着丰富的经验和老成的技巧,勉力维持着阵线不被突破。 泰尔斯胆战心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数千人交织在一起的战场。 残酷恐怖的厮杀 四处喷溅的鲜血。 舍生忘死的嘶吼。 不断增多的尸体。 眼前的战场,毫无疑问比之前与圣血兵团的交手更具震撼力。 指挥官阿拉卡也顶在第一排,脸色不佳的他独自守着三人的空隙。 他并未展现什么花哨精妙的极境战技,而是重复着简单素朴的战斗动作。 然而没一个人能在他这里占到便宜。 在第一轮冲击里,阿拉卡的双手大剑在空中劈出死亡的呼啸,用一记横劈斩下一个头颅。 他再顺势劈开第二个埃克斯特人的盾牌和胸腹,然后在鲜血喷涌里,迅捷地架开一只刺来的长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把大剑刺进他的胸膛。 但他的隔壁,一个怒火卫队的士兵被一斧头砍破了头盖骨,无力地倒下。 埃克斯特的杂种们。 阿拉卡咬着牙呼出一口气,满脸的凶悍和狰狞,转身一个剑柄,把那个敌人顶了一个趔趄。 “观察后方的情况,伺机突围回要塞!”满脸鲜血的阿拉卡在甩剑的同时,低头避开一道斧刃,大喊着下令。 “恐怕很难!”一名卫队的军官奋力把一个凶悍的埃克斯特人顶回去,回报他:“一半以上的敌人都堵在我们后面!” “坚持!他们只是仗着第一轮攻势的士气!” 阿拉卡咬着牙踹倒一副盾牌,一剑刺中它主人那狰狞怒吼的脸,左手适时一挥,小臂挡开一记长矛,擦出鲜血。 但与此同时,一道斧刃向着他的头砍来,阿拉卡沉稳地低头闪避,斧刃带走几根头发。 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