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神道有祭……”
“夫,神道有赐,千年宿川,安定……”
“……”
比拳头还厚的祭祀祷告文书在大祭司手下一页又一页的翻卷着,苍老有劲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广场上,仿若带着一丝丝神秘的力量。
广场上拂过一缕微风,点燃的火焰吹的倾斜,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
平江侯烛犀的脸上,锦衣爵位服饰上面依旧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自己麾下的还是那不知道有些伤亡的铁卫的。
他没有伸手去擦拭那些血迹,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烛犀的心境虽然不能说遭遇任何事都能保持平稳,做到心如止水,但至少不会因为区区仪容仪表的污痕而失去了思考自己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君上,杀了我的人!
是立威还是他真的疯了?
君上要求今天觉醒彼生仪式,为了什么?
彼生柱那个女孩根本就不可能点亮的,那个女孩被君上带回来这么多天了,君上不可能没带她来试过的,根本不可能点亮。
能点亮彼生柱的只有我烛犀才对!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君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揉碎王室多年的谎言。
他真的疯了吗?
如果疯了,自己的胜算是不是应该更大一些了。
有些老茧的拇指摁在腰间剑柄上面,手心的汗啧被微风拂过传来清凉的触感传来,烛犀突然微微一愣,低头看着腰间的宝剑,又抬头看着上方祭坛已经快要念完祭文的大祭司。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君上居然没有收他的剑,这……是为何?
刚不是还说自己触怒了他吗?
是真的自信自己强大无比,认为这里是他的主场,还是说他真的昏厥到已经可以朝令夕改的程度了?
烛犀想不通,只能握着剑柄,静静让自己显得从容些,等着变化,无论如何,结局总会在今日知晓。
能做的也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
不一会儿,旁边铁卫从广场外面抬来一个遮盖着黑布的铁笼子放在烛犀旁边。
黑布上面倾撒着一些乌黑的学着,有一些地方还是湿润的,显然之前看守笼子的人刚刚遭遇不测。
笼子里面似乎关着什么生物一般,在铁笼放下的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有生物在敲击着铁笼。
烛犀往着旁边退了一步,摁着剑柄的手微微捏紧,好半天才从黑布盖着的铁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