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滑过肩膀,落于另一边,整个人都显得一怔。
“师兄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譬如夜晚的一个老叟,询问了你什么?”荒紧紧盯着伏离不存在的头,步步紧逼。
“老叟,对,第一日我在古宅门口就见到一个老叟,问我人无头可活否?我答可,他便,他便……”
经这么一提醒,伏离似乎回忆起了之前的记忆,可讲到此处,他似乎陷入了极其强烈的恐惧。颤抖的双手慢慢摸向自己脖子边缘,有所预感。
虽然之前拍脑袋已然扑空,可他还是想尝试一番。
结果嘛。
什么都没有,直到两只手触碰到一起,也没有摸索到他的脖子,至于头颅更是没有。
“那老叟便摘下你的头,安在灯笼里,变作灯芯?”荒替他说出答案。
已经失去方寸的伏离下意识就要点头,前胸都做出前倾的动作,可想到自己的头,他猛地停下惯性动作,终于崩溃了!
“啊!啊!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你见我的头去哪了?我的头去哪了?”
慌张的伏离四处寻找,甚至想扑过来抓住荒询问。
可迎接他的是炽热的烧火棍,只一下就烫的他皮开肉绽,向后退却。
“吼!呼!我的头!”
声音也逐渐浑浊起来,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嚎,其中的惊恐与慌乱不似作伪。
回想起昨夜伏离昨夜的姿态,颇有些不正常了,燃木芯必定是发现了的,可他没有提起,也不敢惊扰这位依旧以为自己正常的无头人。
就在其哀嚎的同时,阴暗天空远方传来声声飘渺之音,似乎大道之法,引人向往。
荒只能听到些许,听不真切,可跪在地上的伏离突然不再挣扎,站起身慢慢向远处挪去。
对方走的不是很快,方向正是荒村边缘,不过行进道路上灯火辉煌,家家户户都点燃油灯,私密窃语。
荒小心地跟在身后,他终究是想看看这灾祸之源到底为何,不过也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
行进半刻,周围房屋逐渐密集起来,那重重叠叠的声音似乎汇聚起来,越来越清晰,这看似杂乱的声响竟然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特别对于有所修行之人,仿佛一位大能在开坛论法,传道天下。
正在后面的荒,已经有所踌躇,他感觉事情颇为诡异,再向前可能会出现危险。
可就在此时,沉寂的劫命燃灯再次于脑海中浮现,透过金蝉印于身周布下微弱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