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用来阻击溃逃的绿营军。若是让溃兵冲击了勒克德浑贝勒的本阵,石廷柱自己都保全不了。
八旗军都是精于射艺的,汉军旗同样如此。
在石廷柱的命令下他们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似野兽一般狂奔而来的绿营兵。
陈顺才同样如此。
他咽了一口吐沫,搭在弓弦上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他其实是不想这么做的。考虑到他们都是汉人,他有些下不去手。
但一想到这些绿营兵的溃逃会使得自己被推到前列攻城他的心中又生出一抹狠意。
都是你们自找的!
陈顺才心下一狠,手指离弦,一支雕翎箭打着转射向几十步外的一名绿营兵。
这名绿营兵只有十六七的模样,本来正在狂奔,一支箭矢突然射来穿透了他的喉咙。
“呜呜!”
那名绿营兵双手死死的掐在箭矢上,想要把箭头拔出来。他想要呼救,可是发出的声响只是低沉的呜咽声。
暗红色的鲜血从脖颈中流出,剧痛使得他的身体痉挛。
下意识的软倒在地后他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一个个绿营兵踩过他的身体,继续向前奔去。
陈顺才虽然和这名绿营兵只有一刻对视,却忘记不了他的眼神。
愤恨,绝望,不甘
临死前的求生欲望
陈顺才猛的甩了甩头,再次抽出一根羽箭搭在了弦上。
箭矢如蝗,不时有绿营兵被射中倒地,但更多的绿营兵还是义无反顾的朝本阵冲来。
他们要活命!去攻城只能送死!
“真是见了鬼!”
石廷柱倒抽了一口凉气。
军法队无法阻止溃兵、弓箭手也无法阻止,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叫旗兵主力和绿营兵肉搏?
这时勒克德浑冲了过来,冲石廷柱怒吼道:“你这奴才还等什么,明军能放炮,我们就不能吗?”
原来勒克德浑军中虽然没有红衣大炮,却也有一些小炮。
这些小炮虽然无法用来攻城,但用来轰人还是可以的。
石廷柱如梦方醒:“奴才这就遵命照做。”
在石廷柱的指挥下,汉军旗兵将小炮推到阵前冲着绿营兵引燃。
这铅弹的威力虽然不比十二磅炮,却也不容小觑。
对溃逃的绿营兵来说噩梦再次上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