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冯头儿你出面。”
“少给老子戴高帽,你小子存了什么心思咱能不知道?”
冯老七狠狠瞪了孙蛤蟆一眼,复又扭过头去闭上眼。
“军饷军饷,便是拿了军饷又能怎样?这他娘的方圆十里除了咱几个连个活人都见不到,拿银子去哪儿花?不是老子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收收那些花花心思,存下些银子来将来好讨媳妇。你倒好,发了军饷就拿去城里逛窑子,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冯老七骂完了砸吧砸吧嘴,咽了口吐沫哼唧道:“捶的再重一点,你没吃饭吗?”
孙蛤蟆委屈道:“咱也想讨媳妇,可谁看的上咱啊。好男不当兵,咱这辈子怕是要一个人过咯。与其把银子带到棺材里去,倒不如花干净了痛快。”
见孙蛤蟆还敢顶嘴,冯老七猛然睁开眼如疾风骤雨的骂道:“你他娘的是吃错药了吧,那些个娘们哪个是真心实意待你的?还不是看着你有三瓜俩枣,想要榨干你?你若是没钱再去那儿转一圈看看,有哪个婊子抬眼瞧你?”
“冯头儿,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咱好歹也算是个人。可自打清军进了关,咱被编到绿营,真就是连猪狗都不如了。军饷拿的最少,甲胄、兵刃用的最差,却干得是最苦的差事。别说婊子看不起咱,咱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孙蛤蟆双手一摊,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冯老七被气得着实不轻,单手点了点孙蛤蟆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墩堡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刘铁蛋、陈猴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上一劝。这种场面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次,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这鸟不拉屎的墩堡内,五人在一起相依为命,有些口角根本不算什么,过上个几日就好了。
便在这时突然听到墩堡外传来一阵呼喊声,几人本能的扭头去瞧,却见周二狗一路狂奔而来。
“他娘的,这小子是赶着去投胎吗,跑这么快。”
冯老七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拍大腿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把身后捶背的刘铁蛋弹了出去。
他迈开步子风风火火的走到垛口旁骂道:“鬼喊什么,出丧吗?”
“冯头儿,快开堡门,有要事要事啊!”
冯老七心道你他娘的能有什么要事。
他冲陈猴子使了个眼色道:“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开堡门啊。”
陈猴子连忙应了一声,小跑着前去开门了。
不多时的工夫堡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