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朕来。”
朱慈烺引着文安之绕过屏风,指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幅舆图道:“铁庵公觉得当今天下大势如何?”
文安之滞声道:“陛下就这么急着听一个闲居山野十余载的老者论道?”
朱慈烺神色一正道:“昔日汉文帝宣室召见贾宜论道,却不问苍生问鬼神。朕可不能犯这种错误。”
文安之喉结上下耸动,良久才点了点头。
“那臣便以愚见侮圣听了。”
“等等!”
朱慈烺一挥手道:“今日朕要和铁庵公坐而论道,遵古礼!”
说罢当先跪坐在锦垫之上。
文安之明白了天子的意思,连忙跟着跪坐下来。
秦汉之时,以跪坐为尊。
便是天子上朝都是跪坐。
今日天子以跪坐之古礼与文安之坐而论道,是真真切切的以国士待之。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文安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目光投向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幅舆图。
“陛下,今神州板荡,天下三分。形势与当年三国之势十分相似。”
稍顿了顿,文安之继续道:“陛下以为,孰为魏,孰为蜀,孰为吴?”
朱慈烺略作思忖便答道:“以朕之见,东虏为魏,闯逆为吴,皇明为蜀。”
从军事实力来看,确实是东虏最强,李自成次之,大明最弱。朱慈烺完全是以三者的军事实力和魏蜀吴三国进行类比,而不是以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