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顺手牵羊,捞几样值钱物件,仅此而已而已。
咦,你这是在关心我?”
后半句,洛阳权当听不见,自动过滤,平静道:
“既如此,我与你同去。”
徐千秋看了她一眼,说道:
“真是风向变了,你从不插手第一楼之事,此番怎地如此主动?”
洛阳转头,笑了笑道:
“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行踪,只是好奇,你一个堂堂北凉王,孤身入北莽,想做什么勾当。
其实,你心知肚明,我在武侯城没滥杀无辜,也不会去欢喜泉大开杀戒。
你别揣着明白装湖涂,当我是傻子?”
徐千秋无所谓道:“如今,我的行踪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并未公之于众罢了。”
洛阳突然说道:“你我互问一件事,各自作答,不许有所隐瞒,如何?”
徐千秋觉得有趣,想了想,问道:
“我先问?”
洛阳直截了当拒绝道:“不行。
方才你已问过,我也回答。
现在该我问了。”
徐千秋翻了翻白眼,魔头也会耍小女子赖皮?
洛阳不是性子婉约的黄宝妆,何曾与人为善过。
善解人意?
不存在的。
她直接问道:“你来北莽,最终目的是什么?”
徐千秋沉默不语。
洛阳安静等待。
徐千秋突然伸手,揉了揉洛阳脸颊。
这天下第一女魔头,当即愣住。
似忘了,自己该第一时间,一巴掌拍飞这登徒子。
可她并未如此做。
只是怔在原地。
似真的忘了。
徐千秋孤身入北莽后,第一次卸下伪装,吐露心声,轻轻说道:
“此番入北莽,真实目的有两个,来见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同时,也是为了来杀一个人。”
要见谁,要杀谁,却只字未提。
还有第三个目的,但并不那么重要,徐千秋没说。
此番孤身入北莽,临行前,徐骁有过吩咐,来见一个人。
二十年过去了,便是人屠,也不知道这人是否还值得信赖。
想确认这一点,除了徐骁外,便只有他这个北凉新王了。
此人若反了北莽,再反北凉,那徐千秋此行,只怕要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