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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弹劾奏折,最终都被压下,不了了之。
徐凤年跪于墓碑之前,眼角微微有些许湿润。
母亲逝世,他尚且年幼,最是伤心。
这许多年来,也是他心中之结,难以解开。
为此,多次不给徐骁好脸色看。
堂堂北凉王,竟然不替母亲报仇,二王爷心中自然不快。
大柱国腿伤已痊愈大半,此刻却依旧装作驼背腿瘸,待挥手退去周围所有人,那身影,终于伟岸挺拔起来。
不驼,不瘸,且精神百倍。
只是神色之间,有些蔫不拉叽。
每每来到媳妇儿坟前,人屠之辈,却难以压抑心中思恋。
若不是两个儿子还在此地,说不得也会抹上一两把眼泪。
默不作声,就这般静静站在哪里,他相信,自己媳妇儿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如今的状态。
媳妇儿在世时,最是担心他的腿伤,为此没少花时间,花精力,四处为他求医问药。
如今,妻子若在天有灵,见他已康复,定会欣慰不已,也能放心了。
妻子离世,徐骁一生,未曾纳妾,未曾续弦,心中情义,自当百年!
“哥,如今我已成年,你可否告诉我,娘亲当年到底是如何死的?”
跪于地上,当着母亲的面儿,徐凤年终于问出心中心结。
徐骁也看向徐千秋。
这么些年,大柱国也一直在查,当年的凶手有哪些。
可迄今为止,收效甚微。
一老一少,加上在天有灵的王妃,目光都齐齐往下那白衣胜雪的俊美少年。
“哥,娘亲在世时,对你最为宠爱,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吗?”徐凤年再度发问。
徐千秋点燃两柱香,恭敬行礼,插入香炉。
这才说道:“你也不必激我,娘亲之仇,我责无旁贷,名单我有,具体细节,其中因果,事无巨细,我都有,可你若想知道其中真相……”
“你如何才肯告诉我?”徐凤年迫切出声问道。
“接我一招,若不死,且还能站起来,便有资格知道,并参与其中。”
徐凤年跪地,怒声而起道:“我现在就……”
却发现,跪于地上,却如何也起不了身。
似负有万斤之力,任他如何挣扎,身体却纹丝不动,
再观兄长徐千秋,还是那般云淡风轻,仿若从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