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
而国都晋州同样也是没有收留难民的,天子脚下,不敢让太多难民去乱了秩序。
至于其他州府,并没有听说接纳过难民,一般人也很难混进去。
陆家一家老少,要么死绝了,要么就是正在哪个困苦的地方备受煎熬。
一想到这些可能,陆柏川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之前宸王亲自来赈灾的时候就已经下过雨,昌州的灾情已解,如今刚刚入春,万物都发着嫩芽,不再像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枯黄。
甚至很多逃出去没办法生存的难民又原路返回,再次回到这片生活了好多年的土地上继续讨生活。
可陆家村内,却完全绝了户,一个回来的人都没有。
正想着,外面路过两辆马车,里面坐着隔壁村的一家人,看见这家院子开着门,以为这陆家村还有活口,就进来凑热闹,结果看见院子里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腰间还挂着长剑,而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站在柱子下发呆,领头进来的老头吓了一跳,急忙道歉:“走错了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陆柏川看了一眼娄冲,然后说道:“老伯请留步!”
这老头家是隔壁村的一个富户,闹旱灾的时候他家县城那边有更有钱的亲戚,就去投奔了。
天灾人祸受到波及最深的永远是贫穷百姓,对于一些有钱人家伤害并不算太深,只要有钱,自然能买到水,这一家人幸运,没跟着大伙儿逃荒,一家人都还齐齐整整的。
那老头转过身来,赔笑着问:“这位爷有事吗?”
陆柏川戴着面具,他看不清长相,但深知不是一般人,于是脸上的笑容更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这好不容易躲过灾年,可不能在回家的路上惹了不该惹的人,给自己招来横祸。
“老伯你是认识这家人吗?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陆柏川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把自己当成外人。
“这我们哪能认识?我只是听说这陆家村的人在逃荒路上都死绝了,见到这家开着门,还以为有人活着,想进来看看,没想到冲撞了……”
“你说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陆柏川就打断了他,急切的问:“陆家村的人全都死绝了?”
“是啊!这都是之前官府收尸的时候知道的,这陆家村的人是真的惨啊,在去刘家镇那条路上遇到流寇,全被杀了,尸体堆成一堆,官差到的时候都成白骨了,还是从一些人身上找出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