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从北炎国晋州城赶回来的秦坚,喝闷酒那个是跟他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孙棋,也是之前在信中说的独自一人潜进南泰太子府取了太子性命之人。
“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孙棋扯了扯嘴角,俊逸的脸上堆着苦笑,他长腿一伸,整个人往后倒去,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满天繁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了?突然这样让兄弟有些慌啊!”
秦坚很是不满的看着他,最讨厌他这个样子,有话不好好说,非要自己憋在心里,然后一副苦唧唧的模样,烦人!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孙棋幽幽的开口,秦坚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你不是说你家里就你一个了。”
“嗯。”
他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秦坚更是不解:“既然如此,你孤家寡人的想什么家?”
孙棋却不愿意再说了,秦坚懒得跟他叨叨,抢过他的酒喝了一口。
啧,贼辣。
看来这小子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本以为孙棋不会再开口了,半晌,秦坚又听他问道:“你此番路过昌州,那边情况如何?”
“昌州?啧,那可不是一般的惨啊!”
秦坚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并没有看见孙棋听到他这话之后露出的迫切的眼神。
“一路上都能看见尸体,有渴死饿死的,也有遭遇流寇遇害的,甚至……还有很多易子而食留下的小孩子的尸骨……”
说起这些,秦坚又忍不住叹气,当今圣上昏庸,都这样了却也不见具体的赈灾措施,还把什么事情都推到宸王身上。
孙棋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