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太子萧道:“陆弟如此猜测可有依据?”
陆世康道:“年关之时,大都是京城人往外出流,回自己家过年之时,这个时候往北行进的,要么就住在北边,要么就是往京城方向行进。而此人往北行进,不像是普通归家客,是乔装打扮去的,必然别有目的。太子殿下您的兵马在南,他却在这个时候往北行进,除了去往京城,为弟想不出其它可能,而到了年关之时还去京城,一定有重大的阴谋等着他去完成……”
“你的意思是,他会在京城兴风作浪一番?”
“极有可能。趁大家都忙于过年,放松戒心之时行事,最易成功。况且皇上也会以为周静他们安营扎寨处在江北城附近,不会想到他们会率先对京城下手。”
“莫非……京城已经有了奸细?”他不信一个老叟可以有多大的能量。
“有这个可能。”陆世康道。
太子萧眉头紧皱,道:“为兄也是这样猜的,只不过,你这么一说,为兄便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是杞人忧天。如今父皇怕是对此事尚一无所知,可怎么办才好?”
陆世康道:“如今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按着他从礁州出发的天数,他现在必然已经在京城了,而太子殿下您却在这儿,就算马上派士兵通知皇上让其加强防备,怕也已经过晚。”
“可否飞鸽传书?”
陆世康道:“眼下飞鸽传书怕是不太可行。”
“因何?”
陆世康道:“且不说飞鸽可能会在路中被对方的人射下,就算他们不会有此戒备,鸽子也不见得能飞得到京城,因为眼下饥民甚多,以飞鸟野兽为食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便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世康摇了摇头,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本身的戒备之心了。”
太子萧道:“唉,只能如此了。”
派士兵过去通报已经太晚,飞鸽传书也行不通,自己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京城,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