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战事和自己三儿子可没什么大的干系,他既然不是拿朝廷奉禄的官场人士,自然不必去冒那个险。
若是朝廷让自己去,那自己自然责无旁贷。
他的这点自私自利的护子之心,自然被陆世康一览无遗地觉察了出来。
是以陆世康道:“父亲放心,孩儿会小心行事的。”
见三儿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之色,陆知府知道自己劝不了。
三儿子的脾气秉性,他很清楚。
于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要去,为父也拦不住你,你自己在战场上好自为之吧……”
“是,孩儿紧记父亲教诲。”陆世康说着便躬身退下,往外走去,
才走了两步,就听背后父亲说道:“还有,你要去就明日自己悄悄地去,别被府里别人知道了。你走以后我会和大家说的。”
陆知府主要是怕老太太和陆夫人知道,他比谁都清楚,若被她们知道,怕又是要阻拦一番,劝告一番,伤心一番,再哭上一番,被她们知道,这宅里今日别想安生了。
陆世康了然,道:“是,父亲。”
在他离开之后,他并不知道父亲看着他的背影时,眼睛有一丝心疼及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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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黄昏之时,青枝见好一会没人来了,于是打算关门歇业。
正走到门口,打算关上药房门时,门外便跑来一个孩童,那孩童对她道:“孔大夫,玉照茶楼有一只墙病了,有人说茶楼老板说要你速速过去看一下。”
孩童说着便跑远了。
青枝愣了一下,回想着孩童的话,心里苦笑了一下,这是一朝出错一再受嘲的节奏?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世康让这孩童过来传话,他在玉照茶楼里等着自己前往。
可是,距离上次见他似乎也还不到五日,算算日子才三日而已,他不是要五日见一次自己吗?
心里正疑惑时,就听钱六在背后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道:“咦,刚才那孩子说什么?玉照茶楼的墙病了?老板让你过去?我怎么听不懂呢?墙怎么会病?墙要是有倒塌的迹象,不是该找那些建房子的人吗?找你有什么用?你是给人看病的啊,什么时候能给房子看病了?真是怪事!那老板是疯了吗?”
青枝忙道:“或许是小孩子传错话了。小孩子毕竟小,听不明白传错话也是有可能的......”
她唯有这样解释了。
钱六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