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不能在晚上行路,尤其是山路。
而且,以后任何时候出门都要带上齐方。
等陆世康答应了,她才放他回去了。
在陆世康离开以后,陆夫人对陆知府道:“那个孔大夫……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陆知府道:“年轻人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嘛?”
陆夫人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带孔大夫去松鹤私塾?他家的药房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那孔大夫当真是女的?再说了,你见过你这三儿子对谁这么上心过?”
陆知府道:“你不是正想让他对谁上心么?他现在有了上心的人,不是好事?”
陆夫人道:“可是,他是男是女,咱们都还不明白。那他万一是男的,他不就是那什么……,再说了,他要真是女的,以后进了咱家的门,那咱家得乱成什么样?我可不希望家里天天有病人来往......”
陆知府摇了摇头,道:“夫人,你想太多了。”
陆夫人斜了他一眼,道:“我想得多?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么粗枝大叶,眼睛只能看得到眼前两米路的距离!不知道想想前方三百里路的隐患!”
陆知府道:“就算他真是女的,到时候入了咱们府上,有几个病人来往,就是隐患了?我怎么没见着哪个大夫被病人染上什么病呢?孔仲达行医这么多年,不是还健壮得很?”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他要去衙门了。
昨夜他担忧得一夜没怎么好好睡,因此走路时感觉头有些昏沉,但也只能捱到晚上早些睡来补补觉了。
陆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本来就觉得三儿子和孔大夫的关系有些古怪,而昨日之事,又加深了她的这一印象。
她倒不是讨厌这孔青之,但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和陆知府说到他,突然想到万一以后他成了“她”,嫁到这陆府来住,到时候少不得病人光临,而她是个见到任何一个病人都会躲避几步之远的人。
所以,她现在更希望他就是“他”,而不是“她”。
.
淇洲。
距离江北城三百公里,与江北城的出城即山的地势不同,淇洲只有一分是山,另外的九分里,八分是田,一分是水。
一大早就有几个乞丐一并坐着在一条有些破落的偏街上乞讨。
其中一个乞丐细皮嫩肉的,十四五岁的年纪,比其他乞丐沉默得多,在别的乞丐相互说着闹着的时候,他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