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百姓,跟随他造反,但偏偏当今圣上是个贤达之人。
陆世康微微一笑,道:“父亲,曾经我也和您一样认为的。”
“曾经?你是想说……”陆贺洲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陆世康道。
“我这些日子机缘巧合,去了一个地方……”
他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去的山间盆地之事,以及和太子萧一起去郑劲府里发现的蛛丝马迹也一起告诉了父亲。
只不过说的过程中,将和青枝的那部分略去了。
陆贺洲听后一脸意想不到的神情说道:“你说,郑劲是聂筇的后代?”
陆世康道:“有两种可能,一,他就是聂筇的后代,因此寻找本家企图东山再起;二,他不是聂筇的后代,但却是无意中知晓了聂家这个秘密的人,假扮自己是聂筇的后代,以便集齐聂筇其他后代以图东山再起。”
“如你刚才说,你二堂兄世石也参与了其中,那么对咱们这家族,可不是个好事。”到时牵连到自己这一边,是必然之事。
“如今看来,必然是郑劲让其长子对其作了承诺,如若事成,便封他为国公,并因为两家联姻,所以,他便可以成为国舅。可谓两全其美。”
陆贺洲分析道:“也怪他会同意加入郑劲,如今商人地位总归是不如官员,纵家有万金,在官员面前始终是要低头哈腰。”
陆世康沉思片刻,道:“前几日我和他喝酒聊天,在一次他醉酒之时,说我也会成为大郑王朝的开国功臣之一。”
说完,他观察父亲的神色。
陆贺洲讶然道:“他……这是何意?莫非他想将你也拉入其中?”
看到陆贺洲震惊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陆世康道:“非也。他想拉拢的人,其实是父亲您。”
“拉拢我?”陆贺洲皱了皱眉头,“也是,作为离他郑宅最近的一州之长,若能成功拉拢到我,取下江北城,他便有了一方之地。这便是他打的算盘。”
“父亲您有何打算?”
“我还能有何打算,就算若干年来我同情他的遭遇不假,但,谋逆之事,岂是我陆贺洲能做的出来的?”
陆世康道:“我的意思是,父亲您需提前想好拒绝之词。或许他不日就会抵达陆府了。”
陆贺洲颌首道:“也是,若他找上门来,明着拒绝的话,怕是会凶多吉少了。”沉思片刻后,抿了口茶,“在他想要说出真实想法之前,我便时不时地向他倾诉对皇上的倾慕,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