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夫,您总算是回来了。”
傍晚时分,青枝刚刚迈进自家的药房,一个三十来岁的看着风尘仆仆的粗衣布服男子便倏然站起,如释重负说道。
在他旁边,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同样风尘仆仆的粗布衣裳的妇人正抱着一个看起来两岁左右的孩子。她的脸庞贴着那孩子的脸,神情甚是忧郁。
钱六在柜台旁读着医书,看样子这两人在这儿似是不关他事似的。
“怎么回事?”青枝问钱六道。
钱六抬起头,道:“这两人从遥远的孜州赶来,非要让我给他们孩子看病,但是,他们这孩子眼下没病,那我怎么给他们看啊。”
那妇人将脸庞从她孩子脸庞边抬起,对青枝道:“眼下他是没病,但是,或许很快就会有病了。”
听了妇人的话,青枝甚是不解,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惊吓,或是有人作过什么预言,于是道:“姊姊何出此言?”
那妇人突然便有些情绪失控,道:“孔大夫,我这十年间,生过五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在二岁左右的时候便去了的。我四处求医,没一个人知道我那些孩子生了是什么病,眼下我这第五个孩子也快到两岁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避免他几个兄长同样的灾祸……”妇人说完,低声啜泣着。
这种怪事,青枝也从未曾遇到过,于是问那妇人:“你慢慢说,你说你之前生过四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在两岁左右的时候去了的?”
妇人连连点头,不再出声,又将她的脸庞贴在她孩子的脸庞上。
那孩子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打量着青枝。仿佛一切在他眼里都无比新鲜。
孩童的天真神情和他父母的忧心冲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来给他把把脉吧。”青枝说着弯下腰,让自己距离那孩童近些。
那妇人便将那孩子的胳膊拿着,递给青枝,青枝拿起孩童肉嘟嘟又柔软无比的手腕,把上了片刻,心道,这孩童的脉象确是不像有什么病症。
她仔细观察孩童颜色,孩童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看起来无任何异常。
莫非,这对夫妇之前那些孩子,是有人下毒?
“姊姊,你家里平日里和他人的关系如何?”
那妇人似是因为被许多大夫问的多了,知道她会这样问,连忙回道:“我和夫君素来真心待人,和邻居关系和睦,从无任何纠纷,我们不可能有什么仇家。”
“你之前那些孩子发病时有何症状?”青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