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大邛齐观年间,邛二世派两万禁军南下,将聂筇的跟随者尽数抓获。聂筇亦逃避无门,自刎于江北城夏县东郊河岸边。”
“哦。”她不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他继续说着,“这聂筇虽自己于河边自刎,但却在禁军抵达之前,便安置了他的诸多夫人和子孙,让他们提前一步逃离了江北。”
“哦。”
“其夫人和子孙为了能不同时落网遭灭门之灾,便在逃至江州孙家村时,在一树林中共商在世间生存下去之法。”
“哦。”青枝此时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们商议的结果是,不再一路同行,而是四散各处,从此隐姓埋名,隐于大邛各地。他们决定一门改一姓,是以,三十个夫人的后代,便要改三十个姓,而为了让他们改姓以后的后代能相互寻找到彼此,以及不自相残杀,他们决定制定一种青铜牌。”
青铜牌?
正昏昏沉沉的青枝听到青铜牌三个字,突然清醒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青铜牌?”
“对,他们决定制定一种青铜牌。”陆世康重复了一句。
“他们,谁?”
“聂筇的那些子孙们。”
“他们为什么要制定青铜牌?”她后悔刚才没仔细听他说的。
“孔大夫怎么听到青铜牌这三个字,便突然来了精神?莫非孔大夫也有一个青铜牌?”陆世康嘴角微扬,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喜欢青铜制成的东西而已。”
“只是如此么?”
“只是如此,真的。”她转过脸问陆世康,“陆公子,能否将刚才的故事再讲一遍?”
她发现,灯光下的陆世康,英俊地让她有些目眩。于是赶紧将目光转向了书本。
“不能。”他斩钉截铁回道。
接着又道,“孔大夫若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可以自己拿书去看。”
青枝便将他面前的书拿了过来,她决定好好看看,这本《江北野史》里,是否当真有什么关于青铜牌的记录。
“我能借去我那屋看吗?”
“此书不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