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饮着。
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不知什么地方,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不敢打扰他的冥想,铺好了被子便退了出去。
青枝回到自己房间后,便又坐在刚才坐的圆桌上看那本刚才看的医书。
翻过一页密密麻麻的书页后,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刚才陆世康的那句低沉磁性的言语:
“我答应你。”
再看书时便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合上书本,来到窗前,将此前打开的窗户合上,然后熄灯上床,躺在印了青竹的锦被里。
而一想到明日她还要在他们登山之前溜走,于是决定快快入睡,第二日一早天不亮便起床。
既然他们要登山,那登的必是仙女山。
他们要走的地儿,就是她绝对要避开的地儿。
所以她决定了,明日自己出门往东走!
第二日,依照计划,她天未亮便起了床,匆匆换了外衣,洗漱完毕,便提了药箱出了自己这间的门。
来到院里,天色尚有一丝黑色,院内一片寂静。
开了院门,她便向北拐入昨日坐轿路过的村庄,此时村庄也一片寂静,偶有几户人家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在做早饭。
拐入村中有一条向东的小路,便沿着村间小道一直往东走着。
出了村子,便来到山间。
山间的清晨,分外清爽。
草叶上挂着露珠儿,雾在远处的山脉里若隐若现,脚下是细细窄窄的山间小路,随时可见的山间沟渠里,流动着清澈的溪水。
不是,自己怎么像是个逃难的人?
想到这儿,她竟然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好笑。可不是就像是逃难的?
起了这么大早,又这样慌张的提了药箱离开望山居,离开时的脚步又轻得几乎不可闻见。
而且,连饭也没有吃!
沿着山路行了一段距离,就到了下一个村庄,此时已经有村民在山间田地里晃悠了。
有个眼尖的村民看着她提了药箱,便从山腰间走了下来,问她:“请问你是大夫吗?”
“是。”
“那能不能帮我家娘子看看,她这些日子总有些不对劲儿。腰肢老是酸酸的。”
“好啊,你家在哪?”
“她现在就在田里,我把她叫下来。”这农夫说着,便对着不远处的山腰里摆了摆手,“娘子,快过来一下,这儿有个大夫!”
一个穿着洗得泛白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