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内’?”
“编译者之一的译法。”范宁说道,“另外也有版本写的是‘介壳种从未消失,而是成为一类符号,成为一道倒影’,还有版本写的是‘有的深入大地,有的去往星空’。”
“你觉得在暮色中对斟红酒算不算是罗曼蒂克?”少女突然问道。
“从文学上来说,算是常见、常规的意象。”范宁认真思考作答。
“那处在未知的时空中谈论历史就更算了,因为‘秘史千头万绪,是更加馥郁芬芳的陈年红酒’。”积水石坑的倒影上,琼手中的紫色电弧在慢慢消失。
“同意。”范宁说道。
他不停揉着自己的眼睛。
“不管接下来绑不绑住你,我还是会争取带你出去。”琼说道。
“你是队长,你做决定。”范宁笑了笑,表情终于放松,“出于实力的对比,队长已经正式移交了。”
“接下来呢,诗歌还有吗?”少女垂下眼眸。
“没了。”范宁摇头,“不过接下来有一段不长的注解,也是从原文译过来的。”
“作者提到自己知晓着几个介壳种所施行的佚源神的秘仪,他声称第2史的人类曾用这种方法混淆它们的判断,以避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但这些秘仪现已基本遭到淘汰,至少在过去的两千年里,绝大多数都没显出任何作用,于是他决定不再浪费灵感记叙了。”
琼点点头,从脚旁的包裹里取出数根蜡烛。
“帮我点燃。”
蜡的颗粒在瓦解飞散,蜡烛的体积被刨削得更小,却更加不同常规,变为了两个圆柱体的“双生”造型。
下一刻烛芯“嘭”地燃起。
“这是什么仪式?”范宁照做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少女俯身将蜡烛挨个在洞口排成一列,“不过,也算是一种对‘观死’、‘心流’佚源神的致敬吧,也许今晚介壳种会被混淆,也许我们不会再受到困扰。”
天色黑了之后,范宁坐在洞穴内一处类似台阶的地方,按照惯例铺开了他的《G大调第四交响曲》稿纸。
琼在一旁,时而用长笛尝试吹奏着她所感兴趣的、新诞于范宁笔下的各声部片段。
在某一时刻,范宁突然将笔“砰”地搁下。
“写得有些烦躁了吗?”琼问道。
“如果说我已经去过B-105,而且去过灯塔了,还遇到了F先生,你信吗?”范宁抬头。
琼打量了他几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