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高处狂风怒号怪叫,藏书室各式窗户连开连关,撞得砰砰作响的同时,一股又一股的绿色水气和颜料雨灌入室内。
走廊的石像与盔甲不安颤动,厚重窗帘起舞如鬼魅,地板上的碎纸片和残落书页像雪花片般地被卷起乱窜。
“晋升见证之主?这话可不敢乱说!”在这样怪异的环境中,范宁却难以置信地捏着手中的碎纸出神。
就连最擅长许诺予人好处的密教组织,也没见谁能画出“你以后直接来当邪神”的这种大饼吧?
那些教会的教主,也只是宣称自己对某一见证之主的理解和研究是最精深的,是最能够与她直接对话的,宣称跟随自己的信众能得到她的恩赐……但实际上,那位见证之主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这号人物,究竟在不在意他们行的那些法事,这根本说不清楚。
见证之主这种存在,就连是生物还是非生物,是抽象概念还是神秘物质都很难说清。
“所以他们到底讨论了些什么?…听奥克冈对列席者的评价语气,‘明明只是个邃晓三重’,这说明他和那位麦克亚当家族先祖,极有可能都达到了执序者境界…这些已经攀升至较高处的,理解‘灵知’甚至理解了部分‘真知’的存在,他们又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当范宁读完了碎纸片上的文字后,他冒出了十分强烈的疑问,并快速向里奔走。
炼金术士协会的污染以及奥克冈的失踪,这与长生密教和调和学派都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如果知道奥克冈生前最后那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这很有利于弄清现在这里的情况。
想去到藏书室二楼,也大概是这个方向。
范宁边走,边将漫天飞舞的雪花片吸入手中,快速地阅读、筛选、丢弃。
起初他没有什么收获,因为所见都是书本内容的片段,最先站在窗边时发现的奥克冈日记实属特例。
但随着往藏书室更里面走去后,他发现这样被撕碎的日记残页占比越来越多了起来。
墨水字迹穿插断连,散发着深奥的色彩,范宁通过粗略的浏览印象将其大致排序
「……事实证明,只有当众人不再遮遮掩掩的时候,研讨神秘才会具备比较较高的成效,今天我们做了一个思想试验,根基逻辑是一个“前提”或是一个“倒推”。」
「……如果执序者可以晋升为见证之主,或真存在某位见证之主拥有“第四类起源”的话,那么我们会忍不住去想,这位见证之主应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