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辞职?”
“这才多久?”
下面很多同学本来还在兴奋数钱,这下哗地轰然炸开锅了。
“范宁教授不是7月中旬才上任吗?”
“是7月14号,这还不到两个月,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和学校新领导闹矛盾了?”
“也许是钱没给够,我们可以再分一半给他的!”
“不是范宁教授带团还有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不要啊!
”
范宁已经明显感觉到,排练厅内的灵感从兴奋高涨变得晦暗而消沉。
指挥的威信从来都不是这个单纯位置所赋予的,而是其思路在乐手中实践时一次又一次地被证明正确,从而得到大家毫无保留地信任与尊崇。
至少在圣来尼亚大学近几十年的历任指挥里,从来没有哪一位,能在乐手心目中拥有像范宁现在的地位,而且还是十分短暂的时间里获得的。
“大家不用这么伤感。”范宁笑着示意乐手们安静,“我还是在圣来尼亚大学任职,对吧?”
卡普仑这时神秘兮兮地开口:“其实不只是有此变动,还有一个...嗯,不对,准确地说是两个,你们明天应该在很多常见的位置,都会看到这些消息。”
于是今晚离别的气氛倒是消失大半了。
少数人隐约猜到了小部分,大部分人心下稍宽又一头雾水,范宁最后带圣来尼亚交响乐团排练,尽管是基础性练习,但每一个人都无比细致又认真。
九点散场后,范宁拎起公文包和希兰的小提琴盒,刚刚踏上走廊,后面再次响起了卡普仑的声音。
“范宁教授,希兰小姐,呃...打扰一下二位,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东梅克伦区凯兹顿街道43号啄木鸟事务咨询所,209办公室,你以后可每周来一次,找我学习指挥法。”范宁像倒豆子一样报出上课地址。
“这个...此前我已经争取到了...这次我是想问...”
卡普仑表情有些讪讪:“你的交响乐团还要人么,要的话我也辞职。”
“你这话说得...”范宁不由得好笑:“我的乐团一个人都没有,不要人怎么玩。”
“我是指和音乐直接有关系的,比如类似这里的助理指挥一类。”卡普仑小心翼翼地排除着某些搬运东西、售票检票、看管松香与号油一类的职责可能性。
“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