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发现这条甬道就像“画廊”一样,前后望去,除了少量画框是空白外,都是这一类怪异的“巨幅厚涂抽象画”。
“卡洛恩,今天下了这展厅暗门后,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在做梦。”
琼在昏暗之下望着这些与人齐高的图案,它们色泽艳丽又张牙舞爪,就像某些具有生命力的,难以辨认形体的未知生物。
“梦境里的事物形态没这么稳定吧?”希兰应道。
“我就是觉得这些颜料图案不稳定,总觉得它们会…??”琼说道,“而且清梦本来就是自知的,和现实不同之处在于促狭感,抽离感,以及过于发散飘忽的情绪和思维。”
“我没发现有什么验梦的指征。”希兰朝四周望了望,“你说的促狭感和抽离感,的确有一点,但我们现在是三个人,难道这是我独自一人的梦境,你们两个正躺在床上睡觉?或者,未必这是谁主导的联梦不成?卡洛恩…你的感觉如何?”
“可能是因为,现在大家灵感仍处于高涨状态吧。”范宁平视前方,“我感觉还行,唯一让人有异样感的,就是被那位古老存在注视后,不知从何处起的莫名变化。”
几人沿着甬道往前走了两百多步后,来到了一处稍微开阔的,类似连接用的堂室,房间另外三个方向都有通道,墙壁上也挂着巨幅的画框,除了两三处空白外,都是艳丽的‘厚涂颜料堆’。
范宁上前几步走到堂室正中间。
此处天花板烛台悬垂,地上放着类似大水槽一样的东西。
一股混合着刺激性和恶臭的气味钻入鼻端。
“你们觉不觉得,那股恶臭的来源,除开底层洞窟裂缝下疑似被污染的地下河水外,这个东西的气味也挺接近的?”
他抓着手电筒举过头顶,让强光笼罩这个物体。
另外两人也凑了上去。
灰石质地,约三米宽,两米长,高度超过自己肚脐,外表有很多泥水疙瘩。
平淡无奇的造型,但让人有些奇怪的是…里面,几乎是满的。
“就是这个液体的气味吗?”琼稍稍靠近嗅了嗅。
液体在光线下整体是浑浊不透明的灰,表面漂浮着颜色各异的油性污渍。
“光看外表,为什么我感觉在哪见过这种液体?”希兰疑惑道。
“当然见过了,我以前天天见…”范宁深吸一口气,“这不就类似画油画时用来洗笔的那个桶吗?”
松节水洗完颜料后就是这个样子…可这么大一个水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