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终于不那样叫我了?”
“我下次还叫。”希兰白了他一眼,但是随后自己笑了起来,伸出琴弓,轻轻戳了戳他后背,“卡洛恩·范·宁,帮我参考参考几个地方的弓法吧。”
约晚上十点多时范宁离开,他独自一人行走在别墅区的煤气灯小路上,又开始思考白天的谈话内容及调查医院前身济贫院的问题,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了前些天罗伊和自己说的话:
“化学系的格拉海姆院长花了大代价,为两位受伤的校长调配了中长期服食的灵剂,应能排除永久性的损害…”
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脚步未停,在别墅区绕行了几圈。
赫胥黎副校长好像哪天闲聊时说过自己在学校的住址,范宁没有印象了,调用一些灵感启示后似乎有几处可能的号牌,但房屋漆黑一片,既不确定对不对,也不确定是否就在这里,毕竟他在乌夫兰塞尔也不只一套住房。
于是范宁调头往行政主楼的方向走去,当他看到副校长办公室的位置也没人后,自己回到音乐学院安东教授曾经的办公室——它门牌上的头衔现在已经变成了荣誉副教授兼交响乐团常任指挥。
范宁拨通了罗伊的私人电话:“睡了吗,罗伊小姐?”
“还没睡着......”听筒那头传来少女极轻又惫懒的嗓音,“晚上好...范宁先生...”
“不好意思太晚打扰到你了,确认个事情,你之前说格拉海姆院长为两位受伤的校长配制了灵剂对吗?”
“嗯.....”少女的声线拉得很长。
“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能不能帮我要到一份样品?”
“...我托人去取,明早您和乐团见面时我带过来可以吗?”
“可以,替我问一下炼制价格。”
“不用了啦......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没了,谢谢你,明天见。”
“......那晚安。”罗伊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的清晨七点三十分,范宁穿着正式的礼服,提着黑色公文包走进了音乐学院。
在挂有圣莱尼亚交响乐团音乐总监铭牌的办公室,范宁见到了这位首席指挥康芒斯教授,他年纪约摸五十出头,衣着整洁,身形消瘦,眉头总是拧得很紧,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的方形黄水晶眼镜。
“范宁教授,看一下商演曲目方案,有什么意见请先提出。”
除了一句简单问好外,这位交响乐团负责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