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频率慢慢降了下来
“希兰·科纳尔,对吧?”对面的警官开口。“你和卡洛恩·范·宁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爸爸的学生。”
“为什么是正好今天,你让他跟你住在一起?”
“我爸爸葬礼刚结束,家里我害怕。”
“卡洛恩为什么能察觉到异样来你房间?”
“我不知道。”
“那个人是怎么进房间的?”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两个人是怎么搏斗的?
“具体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朝我开过枪,然后我被卡洛恩扑倒了,再然后他们就扭打了起来。”
“那你后来在干什么?”
“我后来和卡洛恩一起试图在乱中抢夺武器,因为我知道不拿到就会死。”
“最后卡洛恩开枪射杀那个人时,那个人处在什么状态?”
“我不知道,太乱了。我只听到枪声然后就结束了。”
在希兰的各种不知道中,对面手中的钢笔飞快地书写记录。
这边的对话结束地非常快,警察也清楚这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可怜小姑娘。
最后警察告诉希兰,对范宁的调查还需要时间,短则天亮,长则几天,可以先送她回去。
希兰表示自己不敢回家,无处可去,要留在这里等。
然后她被安置到了值班室的一张可以躺的柔软沙发上,警察还贴心地提供了一张薄毯子。
范宁这边,最初谈话结束后,埃伦斯警官给了他一会小憩的时间,在硬板床上。
随着警方在现场侦测、处理、调查、盘问的进度向前推进,陆续有人找范宁进一步核实情况,所以他的睡眠被打断过几次。
总体来说,效率已经大大地超过了这个时代警安力量的平均水平。
毕竟这栋房子三天前才死过人,而且与之关联的还有另外好几条人命。
清晨七点半左右时,他们为范宁提供了一次茶水和面包。
多少休息了一会,范宁连续几次使用馈赠能力后枯竭的灵感恢复了不少。
希兰也以就近用餐的说辞出过一次门——实际上她是自由的,嘴里就随口一说,值班警察顺口“哦”了一声。
这一带她非常熟悉,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步行到有公用电话的报刊亭,按照范宁交代的内容拨打了东梅克伦区凯兹顿街道43号的电话,然后回到警安分局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