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书案后坐下。
贾琏懵在那里。
见状,贾赦满脸不爽呵斥道:“还不滚过来。”
“是。”
贾琏苦笑,虽说明白自己这个父亲一直瞧不上自己,但从未有过如此情况,不禁猜测到底出了何事,让其这么失态。
“白瞎了你大家公子出身,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贾赦没好气道:“你回去收拾一下,立刻南下!”
“这么急?”
贾琏一听吓了大跳,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贾赦将写好的信往前一推,“你也看看吧!”
贾琏一怔,上前拿起信打开来看,很快看完了,急忙将信折好,“老爷,这....”
贾赦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我这心里莫名其妙地烦躁,老感觉要出事。”
贾琏先是一愣,而后猛然反应过来,吃惊道:“老爷的意思是说,杭州战事有诈,白莲教故意后撤引诱二弟?”
“正是如此!”
贾赦郁郁道:“多少年了,今儿突然又有了这种预感,不能不让我心悸啊!”
“这这这,这不可能吧?”
贾琏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连忙说道:“二弟这么些年南征北战,打过太多的大仗,不可能犯下冒进之误,再说了,还有这么多军将在,不至于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也担忧不已,他不是傻子,明白如今贾家的富贵全靠贾琦一人支撑着,别看宫里有个皇贵妃,父亲贾赦是兵部尚书,二叔贾政是吏部左侍郎,只要贾琦出事,所有富贵都会如浮云般烟消云散。
十年前的景象他可是仍旧记忆如新,一时想起来还是心惊不已。
想到这里,将信件贴身收好,说道:“孩儿回去收拾一下立刻南下。”
“你去西府找贾福,也不要隐瞒直接和他明说,让他给你遣一队亲兵,你们一人双马立刻南下。”
“是。”
贾琏恭恭敬敬地给贾赦行了大礼,“老爷在家保重身子,儿子下去了。”
说罢,转身便向屋外走去。
“站着。”
贾赦喝了一声,“路上自己小心点,切记。”
贾琏脚步一顿,听了这话也不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贾琏的背影消失,贾赦一个人坐在书房内静静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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