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用担心,要我说啊,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说着,巴布海顺手端起茶几上的茶,品了一口,微闭着眼,“皇帝老儿喝的茶就是香。”
代善抬头看过去,没有搭话,此时已经是宫宴结束的第二日了,不知什么缘故,隆治帝并未召见自己一行人,也未有官员来招待自己等人,当然宫内并不是没有任何表示,还是给自己一行人赐下了这座位于东城的五进大宅子。
随着事情的发酵,如今已不仅仅是勋贵军方的人在上书要求严惩巴布海了,就连一些御史文官也开始上书。
范文程快步走了进来,代善忙迎上前,“怎么样,人还见着了?”
“嗯。”
范文程点了点头,先倒了碗茶吃了两口,方道:“见着了。”
“怎么说?”
“不好办啊。”
范文程的脸色有些严肃,“如今朝廷内部对于这件事情分歧非常的大,最要紧的就是军方态度十分强硬,没有丁点缓和的余地。特别是开国一脉勋贵,定城侯世袭二等伯谢琼带着一帮子武将就坐在兵部大堂之中,说是兵部要是不给做主就去文渊阁和乾清宫闹去。”
代善顿时惊住了,“难道就任凭他们这么闹,内阁也没人管一管?”
“怎么管!”
范文程说得急了,声调不自觉的高了起来,“先不说这些人背后有着军方各个势力的支持,就是谢琼背后的忠勇侯府和镇国公府等几家,内阁都不能不小心应对着,再说了,咱们至今没有证据可以撇清其中的关系,他们更本不敢轻易表态,一旦被这群杀胚沾上,可不易脱身啊。”
正在饮茶的巴布海听了这话,忍不住拍了一下茶几,不满道:“早知道当日应该杀他个鸡犬不留,否则也不会有这等麻烦!”
代善坐在那里早就烦得要死,见巴布海如此口无遮拦,“啪”的一声,手中的茶碗带着茶水摔在了巴布海的身上,激得他赶紧站起身来,面色一僵,也不敢言语,怔怔的望向代善。
“再敢如此,也不用等着汉朝人来,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代善厉声道。
巴布海和范文程对望了一眼,有些尴尬,低声道:“我错了....”
说着望向范文程,见他神情异样,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范文程没有说话,抬头望向代善,代善点点头。
范文程:“次辅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