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棠说道:「不怪人家要吃这碗饭,只有他们才能压住原来的主儿,也能压住我们这些人。只有他们能办这种过户。兵部职方司才是管档案的地方。」
李萍说道:「我听说,前几天城里动乱,兵部职方司的主事被人打死了。」
赵永棠冷笑道:「咱们管他死球呢,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吗。这买卖军籍的事就彻底没人知道了。谁知道是谁干的呢。这些老爷们都是黑心烂肺的主儿。再说了兵部这是把勋贵都给得罪了,勋贵里定远伯和英国公世子都被撸了,勋贵都靠边站了,还不收拾他们,等着京营归了东林吗。」
「现在,之所以兵部,愿意好声好气的和咱们商量,主要是这件事是瞒着皇帝的。而咱们这些人都是刚刚战场下来的,一身戾气。他们不敢欺负咱们,他们也怕定远伯插手。所以,大家和气生财,他们抽头,牵线搭桥。咱们啥也不管,你就出多少钱吧。官职、首级都卖给你。我就要实打实的银子。谈妥了就成交。」
李萍问道:「那你们都商量好了吗。别卖少了,这事可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赵永棠看她也转过弯来了,笑道:「咱们这些袍泽都天天聚在一起商量呢。不抱团儿,还不被他们欺负
死。这次大伙都卖了个好价钱。」
李萍低头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场富贵,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还是水中花,井中月啊。
赵永棠继续说道:「其实,毛纺厂的活计,你愿意继续干也行。你和娘带着孩子,就还在京城这里住着。我自己去北塘工业区就行。我们一伙儿袍泽,凑了三十个人,五万两银子,打算开一个物流公司。北塘工业区是定远伯的产业,正在招商引资。我们去注册,上面有定远伯保护,这也是我们敢干的主要原因。对了,你知道吗,马晓屏也不干了。他可是真的军籍,正经的百户,一点毛病没有。他都把官职、军籍、功劳都卖了,足足三千两啊,和我们一起入股办这个物流公司了。」
老太太和李萍大吃一惊,马晓屏她们见过的,人家可不怕有人告发啊。这都不干了。人都有从众心理,她们听说马晓屏都不干了。顿时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李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当家的,有件事儿我忘了跟你说了。马晓屏的媳妇黄宜兰私下跟我说,她打算给马晓屏纳个妾。她不生,感觉在家里抬不起头来。让我给帮着物色一下,有没有良家女子,好生养的。」
赵永棠点点头,说道:「回来的路上,他和我说过,他还想再找个老婆。看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