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怕的要死,冒名顶替是要砍头的。
大军纪律严明,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没想到,只要承认你是顶替的人,就会既往不咎,但是人也走不了了。
中间他几次想逃走,可惜,军营管理之严格,根本没有机会。直到有逃兵被砍了,他吓得差点没尿裤子里。从此再也不敢跑了。
随后,就开始了残酷的训练。
他发誓,从他从娘胎里下来,就没有吃过这个苦,遭过这个罪。尤其是每天的四百米障碍跑,那是把你的体力一丝不剩的全部压榨出来。
挖战壕,装沙袋,垒工事,每天三百个俯卧撑。二百个深蹲,一百米匍匐前进。
每天长枪刺杀一千次,胳膊肿的都抬不起来了。
后来,运来了三千个带着铁链的建奴,听说是正蓝旗的俘虏,让他们穿着皮甲,拿着木刀和这些建奴对练。
他们这些所谓的京营精兵,一个个的被带着镣铐的建奴打的像是滚地葫芦一般,哀嚎声一里地外都能听见。
这些建奴一个打他们四五个都不在话下。
还有全副武装的长跑,累的腔子都要着火了。练习队列,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腿哆嗦,肿了,脚底都是血泡,钻心的疼。
谁敢动一下,军官的棍棒立刻就打下来。完不成训练,背不下军规,被军棍打的死去活来。
不过,无边的黑暗中,还有一点亮光。军营的伙食是真好啊。
吃的都是馒头和米饭,每天一顿红烧肥肉炖土豆。经常还有牛肉吃。偶尔还发一人一两白酒。他一辈子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简直像是做梦一样。他甚至觉得,要是天天这么吃,累些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很快他发现了自己很有当兵的天赋,训练样样名列前茅。
最近的大比武,自己拿下三个第一。得到了好多赏赐。
这不,军营放假了,允许探家,只要正月十六上午返回军营就行。
赵永棠和胡同里的熟人打着招呼。一边快步往家里走着,他是归心似箭啊,自己离开这么久了,也没给家里送个信儿,家里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了。
“是永棠啊,你小子最近死到哪里去了,你老娘和你娘子天天哭呢,还不回家看看。”
“听说你被京营抓走当兵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小子这麻袋里背的是什么啊,鼓鼓囊囊的。”
赵永棠听的更加心急如焚,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