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的面容,李鸿儒张了张嘴,一番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趟售卖披风,家里并未存下半分,诸多金银齐齐入了他肚中。
除了让父母劳累,他并未给予多少。
如同荣才俊一样,李鸿儒情绪亦是复杂起来。
他需要尽可能做得更好一些,也需要完善的更妥善一些,才能让自己的修行不建立在吸血家人的基础上。
“您再请个布工帮帮忙,不要自己做这些事情。”
“布工哪有我的水准,咱们这是卖给大户人家的,马虎不得。”
李鸿儒刚刚说上一句,客氏便否下了李鸿儒的建议。
“何况这种生意只怕难有多少重复的机会,请了布工也是浪费。”
虽然卖了大笔的金银,但客氏并不看好披风的销售。
一件披风需要李鸿儒吟一副诗,李鸿儒肚子里哪有那么多货。
与其说是卖披风,不如说这更像是卖诗词。
诗词好,披风卖的便好。
诗词不好,人家不一定瞧得上。
“若是卖不掉,咱们下次就做点别的”李鸿儒笑道。
服装的概念日新月异,也不断向前,他多少也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记忆。
对长安城的权贵们而言,不要怕没钱,只怕是没有入眼之物。
有单独销售卖高价的,也有一些低档品可成批量销售的。
诸多款式只是时机和李氏布店规模的问题。
随着他年岁增大,性情稳定,知识增多,家庭话语权亦不断增加。
李保国显然也在默许他插手布店的生意。
他拿毛笔涂涂画画好一阵,弄出了几个款式,却是让客氏呸了一口。
李保国看上一眼,只觉自己脑壳疼。
李鸿儒就喜欢卖这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儿,不干正经的生意。
但李鸿儒偏偏卖得又好。
他想发表的点什么,但想想又懒得瞎扯。
他靠的是勤劳致富。
李鸿儒显然是靠智慧在致富。
双方的模式完全不同。
待得李旦携着辟谷丸奔行回来,李鸿儒已经眉开眼笑的凑了过去。
李保国看了看客氏,只见客氏同样望了过来。
两人眼中情绪有些难以言明,但又闪烁着某种希望的光泽。
只要自己孩子能上进,他们肯定会无条件去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