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挂在站场上的那盏白纸灯泡滋滋两声,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杨易浑身猛地僵硬喉咙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阵阵的暖风吹过,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黑暗中的脚步声就像是鼓槌一样敲在他的心脏上,将他唤醒了过来。
他迅速将扳手揣进裤兜里,转过身来,看到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穿着铁道制服而不是保卫科的制服,他心中顿时松口气。
“你是通讯员叫什么来着?”
“杨师傅,我叫阎解成啊,你忘记了,当初你来到机务段是我帮你安排的住宿。”
阎解成拿着手电筒在自己的脸上照了照。
那张不太英俊的面颊在黑暗中显得有点可怖,特别是遗传了三大爷的那双小眼睛这会正眨么眨么,更是瘆人。
这边把刚松了口气的杨易吓了一跳,摆摆手说道:“对对对,临时工阎解成,机务段里的那个小跑腿。”
阎解成现在已经是正式职工了,况且经常负责传达段里的通知,任谁见了都得称呼他一声阎干事。
这货却一口一个临时工,一口一个小跑腿。
阎解成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杨司机,这么晚了,你搁在闲转悠什么?“阎解成压住火气问。
杨易冷哼一声说道:“你谁啊,管得着嘛你?!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不是准备偷东西?”
杨易倒不是用有色眼睛看阎解成,这年月机务段里的工人全都是贼。
当然了,在那些工人看来,机务段是自己家,拿自家的东西叫做偷吗?
“我跟一般工人不同!”
阎解成也知道这种说法,气呼呼的解释道:“今儿晚上我主动加班,是思想积极的表现,你要是敢诬陷我,小心我带你去保卫科。”
“行了,谁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杨易本来就是因为心虚才会给阎解成扣一顶帽子,见阎解成上钩了,他背着手转过身哼着小曲离开了。
阎解成之所以跟杨易打招呼,本想拉拉关系,谁承想竟然被收拾了一顿,气得朝着地上连连啐涂抹。
“就你这种人还想跟爱国兄弟争先进,简直是痴心妄想!”
骂了两句,阎解成收拾好心情,快乐的回了四合院。
最近他跟那个叫做于莉的姑娘感情升温不少,也许过阵子就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