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派人去通知周公安员。咱们这边马上展开行动!”李爱国直截了当的说道:“拖得越久,赵有才越有可能逃掉。”
王结巴着急道:“村村村长,周公安员怪罪下来,俺担着!”
“害,你这是啥话,这是咱们魏家庄的事儿,就算是天塌下来,俺这个村长也得扛着。”
此时是上午九点钟。
魏庄的社员们正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在东边的那块田地里忙活。
金色的阳光下,高粱地里,高粱杆儿摇曳着沉甸甸的穗头,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镰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轻轻一挥,高粱便应声而落。
伴随着“嚓嚓”的割穗声,一片片高粱倒下,整齐地铺满了田野。
社员们头戴草帽,身穿粗布衣裳,手持镰刀,埋头苦干。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汗水从额头滑落,落在泥土里,化作一片片晶莹。
这是魏庄公社成立的第一年,就取得了大丰收,算是开了个好头。
现场气氛热烈。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村口大树上的犁铧片被人敲响。
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按快门的声音,丰收的场面被定格在照片上。
社员们纷纷停下了手,呆愣在了原地。
“又吃饭了吗?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啊。”蹲在地头的黄家小脚老太太小声嘟囔。
那些社员们也觉得这钟声有点怪,却说不出为什么。
生产队长魏大柱稍稍愣了片刻,神情一凝,扔掉崭新的搪瓷缸子,抄起锄头。
大吼道:“钟声三长两短,村子里进了迪特,抓迪特啊!”
魏庄的钟声是有讲究的。
吃饭有吃饭的钟声,开会有开会的钟声。
前阵子老魏村长从镇上开了会回来,村里又多了抓迪特的钟声。
“抓迪特,抓迪特!”
社员们的精神顿时紧张了起来,快步朝着东边的碾场奔去。
村口。
李爱国看到民兵队长王结巴敲响犁铧片,本来觉得有些不妥。
按理说。
抓这种人,应该打枪的不要,应该悄无声息的。
但是旋即想到,这年月公社里的民兵都是采用群体作战方式。
而是通过这次行动,也可以对公社的社员进行一场训练,所以就听之由之了。
李爱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