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对付粮站那个不长眼的老头子一样。”周雀小眼睛眨巴眨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去年,马小军偷带粮食的时候,被看守粮仓的临时工老头看到了。
那老头是个倔老头,马小军好话说尽,老头还是不知好歹,想要去粮站举报。
马小军趁着天黑带了帮兄弟,砸了老头的黑砖。
老头儿在医院住了两个月,还没等伤好就辞工回老家了。
深深抽口烟,马鹿连忙摆手:“胡闹,火车司机跟粮站那些临时工可不一样,都是在组织,在册子的。”
马鹿一看周雀的那股狠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媳妇儿娘家表哥名叫张德全。
在解放前有个绰号——东霸天张八。
当年的天桥有句话叫“天桥市场两头洼,不怕阎王怕张八”。
张德全加入青帮,当了个小头目。
还当过伪政府的保长,手下养了几十个打手,横行天桥三十年。
解放后,张德全在窑台吃了花生米。
周雀的娘家却没有受到影响。
特别是周雀从小跟着张德全混,心狠手辣着呢!
遇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总想着解决人家。
见周雀不以为然,小眼睛中依然凶光直冒,马鹿提醒道:“现在解放了,不比解放前,那些歪门邪道的招数不要再用。你忘记德全哥是怎么死的了?”
当年张德全被押送到窑台的时候,周雀还去送过行。
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张德全在乌黑的枪口前,吓得棉裤都尿湿了。
“可是咱们就一个儿子啊。”周雀没有了主意。
“我还有几个老朋友,他们应该能帮忙,再说了,列车出了事故,机务段也有责任。”
马鹿沉思片刻,想好措辞,摇动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区物资科。
“老张啊,我老马,上次北方的那些大米,还算满意吗?”
“那当然,咱是好兄弟,有好东西肯定得紧着自家人。”
“也没啥事,就是我家那小崽子,又惹事儿了,不知道怎么着,招惹了机务段的人。”
“就是偷了人家一根鸡腿,肚子疼在列车上多坐了一会”
考虑到要对方帮忙,马鹿也不敢瞒着,对着电话将事情讲了一遍。
“小孩子不懂事,麻烦你帮忙求求情,最近区里面来了一批富强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