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娄晓娥已经躺在了被窝里。
盖着一张蓝色被单子,光滑白皙的小腿绷紧,小脸埋在被单子里,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而那些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雨水顺着衣服滴下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这声音惊醒了李爱国。
他缓步走过去,坐在了床铺边缘。
娄晓娥勇敢的抬起头,咬着浅红的嘴唇说道:“爱国哥,我就要走了,也许咱们得好几年才能见面,想跟你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轰!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吊在屋顶的那盏白炽灯泡闪烁了两下,终于熄灭了下去。
很显然,四合院外的变压器又烧了。
夏日的雨,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一个多小时后,雨水渐歇。
李爱国斜靠在床头,抽着烟:“这次去港城,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卡车里有二十多个木箱子,应该都是财物”
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过来,娄晓娥话说一半,无法接着说下去。
依照娄振华的性子,那些木箱子里肯定不是金银财宝。
她想了想说道:“我身边有大概四五十根大黄鱼”
“大概?”
“是啊,有一些是我两个哥哥当年离开港城的时候送给我的,有一些是我娘给我的。我在京城又不花钱,所以就没有计算数量。”
李爱国沉默了。
难倒这才是大资本的财力。
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女儿,就拥有四五十根大黄鱼。
解放前,时局动荡,法币贬值堪比冥币。
为了保护财产,富有家庭通常会存金条作为压箱底钱。
这些金条分为两种,小黄鱼和大黄鱼。
小黄鱼重1两,也就是3125克,大黄鱼重十两,也就是3125克。
就算只有四十根大黄鱼,娄晓娥也拥有将近25斤的黄金。
这笔钱足够她在港城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只是
李爱国蹭蹭娄晓娥的面颊:“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
“那你跟我到港城,当我的白脸相公样?”娄晓娥偷笑。
“你看我长得跟黑脸包公似的,有资格当白脸相公吗?”
李爱国自从成了火车司机,风里来雨里去,再加上在司机楼里烟熏火燎的,现在皮肤赫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