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休养身体,肯定日子多多益善。
再说了,以舒舒周全的性子,等到出月子,少不得要入宫或去园子里给长辈请安谢恩,二月初还冷呢。
所以九阿哥的想法又变了。
正好岳母来了,她老人家做主,让福晋将月子做足四十二天,福晋就算不乐意,也不敢生气。
觉罗氏听了,面上带了担忧,道:“太医还说了什么了,除了气血亏,福晋还有其他不足没有?”
“没有其他的了……”
九阿哥忙道:“您别担心,由姜太医在贝勒府值府,每日都来给福晋与小阿哥请一次脉,若有其他不足,早诊看出来了。”
觉罗氏听了,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严肃起来,决定盯着舒舒,好好补补气血。
因北屋跟外厅的木隔断都钉着毡子,舒舒跟伯夫人在屋子只能隐隐地听到外头说话声,可听不清内容。
舒舒跟伯夫人小声吐槽道:“肯定装乖呢,我早就发现了,九爷在阿玛、额涅跟阿牟面前,装模作样的,那个老实样儿,像换个人似的。”
伯夫人面上带了笑,道:“只有爱重你,才会如此啊!”
舒舒抿着嘴直乐,确实是这样。
她还记得三十七年初定礼的时候,九阿哥还是鼻孔冲天的样子,不掩饰自己的嚣张骄横。
就算是见岳母,也是如小孔雀似的。
那个时候,九阿哥行事肆意,就是因为无所顾忌,对岳家也少了几分尊重。
这后头,倒是脾气一次比一次好,现在都有些巴结人的劲儿,
她正美滋滋儿,还不知道,九阿哥进了“谗言”,自己的月子延长了。
伯夫人看着舒舒,想起了自己跟新达礼刚成亲的时候,夫妻两个也是这样黏黏糊糊的。
要是当时子嗣顺利,是不是后头的日子也能过起来?
伯夫人想到这里,面上带了浅笑。
想这么没用的做什么?
此生不念,来世不见。
她想要念旧,也可以想其他的,未出阁时的岁月,或是舒舒的幼年,没有必要想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