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道:“汗阿玛要腊月里才在南苑围场行围呢,他老人家不去的时候,爷也不好直接打发人去围场要东西。”
在舒舒翻来覆去的提醒下,九阿哥将自己的东西跟皇家的东西分的很清楚。
沾了御用的,自己不能碰。
沾了皇家的,皇父不吩咐,自己也不能伸手。
那便宜不能占,占了要吃大亏,不划算。
主仆说着话,帐子口有了动静。
原来是李格格见四阿哥迟迟不归,不放心,打发小太监过来。
九阿哥听着不对劲,从怀表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亥初了。
他不放心四阿哥了。
太子爷抽什么风?
怎么还不放人!
九阿哥就从脚盆里抬脚出来,跟何玉柱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何玉柱应着,忙去点牛角灯,又翻了夹棉的披风给九阿哥系上。
九阿哥见了,嫌弃道:“哪里就至于了?”
何玉柱道:“爷,起风了……”
关键还泡脚了,身上有汗。
九阿哥没再说什么,任由他系了披风。
出帐子前,九阿哥对那小太监道:“行了,回去吧,告诉你家格格,不用担心,四贝勒去太子那边了。”
那小太监躬身应着,退了出去。
主仆两个出来,帐子外值守的正是富庆跟春林。
两人跟上。
主仆几个往太子帐子去了。
总共没有几步远,说话的工夫就到了。
太子的帐子里,一壶酒已经吃尽。
太子有了几分醉意。
四阿哥喝得再少,也有三、四盅,就有些上脸。
太子看着四阿哥,想到了大阿哥与三阿哥。
真要论起出身来,四阿哥这个皇后养子,是假嫡子,尊贵还在大阿哥与三阿哥上头。
除了自己,四阿哥也是第一个没有送出宫抚养的皇子。
皇父看重自己这个太子,也“爱屋及乌”,因孝懿皇后的缘故疼爱四阿哥。
四阿哥抚着额头,是真有些难受。
昨晚没歇好,白天也没得时间补觉,如今困的不行,头疼欲裂。
太子醉眼朦胧,心中却斟酌着,要不要趁着醉酒之机,兄弟抵足而眠。
那样的话,大阿哥会怎么想,皇父会怎么想?
太子生出几分恶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