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
看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是没有人晓得,十四阿哥在乾东头所哭了一晚上,看着毓庆宫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在御前的哭诉,半真半假。
十四阿哥确实怕了。
将心比心的,他不是个大度的,自然不相信太子能大度包容。
只是如今五分怕,成了十分。
他在御前说了那样的话,太子要是晓得,就不是因皇孙迁怒他,而是直接恨上他了。
都是一样的皇子,太子比旁人强什么?
不过是出身好罢了。
可是按照满洲旧俗,他们这些妃之子也不是庶子……
没有人晓得,讨源书屋里,弘皙失魂落魄。
去年的风光得意,如同在梦中。
好像美梦一下子醒了,叫人坠入了地狱。
弘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想起了阿克墩的话。
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坏根苗?
才会下意识的去换弘昱的碗,才会明晓得太子残暴,依旧为了报复阿克墩告了状?
去年他鄙视阿克墩的愚蠢,今年他就步了阿克墩的后尘。
甚至他得到的惩戒比阿克墩还严重。
阿克墩只是在养病,并没有清退上书房。
他却离了上书房,再也没有翰林学士的教导。
阿克墩的寝室中,阿克墩水洗出来的一番,刚又发作了一次癫痫,挣破了头上的伤口,又是满头满脸的血。
太子妃站在旁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阿克墩的高热渐渐退了,可是癫痫发作的这样频繁。
这种状况,实算不上好……
*
舒舒这里,安逸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叫人装了两份玩具盲盒。
都是一样的。
有小泥塑,有迷你小匕首,还有琉璃珠,还有三不猴之类的,
都是小小的物件,不值什么钱,就是新奇有趣。
这是给十七阿哥与十八阿哥预备的。
十七阿哥正月十六就要去痘所,舒舒跟五福晋这里也不好再拖,就打发人入园子请安,跟宜妃提了想要过去探望之事。
宜妃就让两人正月十四的时候过去。
正月十五过节,她们都要去宁寿宫,晚上还要参加宴席,没有时间。
这一日,就是正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