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状况特殊,怀孕五个月,按照时下规矩,要生产后再处决。
苏努也就按照规矩,叫人传了产婆看过李四儿脉像。
也不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福气大,还是福气薄,这样折腾都稳稳的,瞧这样子,生产无忧。
隆科多晓得,主要还是自己想出去,这件事自己确实有错处,可皇上也要给自己一个公道才行。
自己好心请客,结果阿哥们无礼,殴亲。
即便皇子金贵,自己也不是任人打骂的奴才。
还有九阿哥与董鄂氏……
隆科多的眼神要冒火。
他已经想明白过来,赫舍里氏怯懦,不敢对四儿下手,四儿脸上的伤,多半跟董鄂氏脱不了干系,动手的就是那个黑丫头了。
有尊卑在,自己不能咬着皇子与皇子福晋要赔偿,还不能处死一个奴婢?
*
九皇子府,正房,东次间。
炕上摆着针线,舒舒难得的动手,正在缝一双松江布的袜子。
通体没有花纹,只在袜子边上,有一圈福字。
这是给觉罗氏预备的年礼。
明年觉罗氏跟齐锡夫妇就都四十五岁,按照民间的说法是“暗九”,容易犯太岁。
舒舒打算给父母一人缝一套添福的衣裳、踩小人的袜子,放在年礼里。
正好闲着没事儿,就提前预备。
虽说比较形式主义,也比不得专门的针线上人做的好,可这是心意,不能只有九阿哥有,自己的至亲长辈反而没有。
爱是往下传递的,可是源头也不该干涸。
小松在旁陪着,手中拿着几个黑玛瑙珠子,另外按着一个荷包坯子,手指头却是笨,扎了好几下。
舒舒见状,忙道:“老实歇着,别没事儿较劲儿。”
小松撂下玛瑙珠子,就扭过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舒舒抬头,看了小松身上一眼,道:“是不是衣裳穿少了?这是着凉?”
小松摇头道:“没有,指定是有人念叨奴婢呢!”
舒舒道:“有备无患,叫小棠煮碗姜茶,你喝了发发汗。”
小松点头道:“嗯,以防万一,还是喝着吧,省得过给大阿哥他们。”
她最近还有一个新差事,就是每天头午给三个小主子捏嵴。
不是瞎捏,是按照太医的吩咐,固定的时间,捏固定的位置,用差不多的力道,捏后背嵴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