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转过头来,就看到四阿哥的黑脸,吓了一跳,想要将嘴里的鸡蛋赶紧咽下去,却是一下子噎住了。
“咳……咳……”,他低头勐咳嗽,喷出半口鸡蛋,直接散落在书桌上,看着十分狼藉。
“胤禵!”
四阿哥呵斥道:“还不下来,成什么样子?”
十四阿哥嫌弃地看了脏了的书桌一眼,挪了下来,看着四阿哥,不高兴道:“四哥您真是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刚才差点没噎死我!”
四阿哥寒着脸道:“这里是吃东西的地方?现下是吃东西的时候?”
十四阿哥听了,眼神发飘,有些心虚,随即挺直了胸脯,道:“这不是下课了?喝水能喝,吃东西怎么不能吃了?非要干饿着?要是饿出胃病来,您替我喝药啊?”
四阿哥见他嘴硬,越发不高兴了,道:“上了六、七年学,怎么学的规矩?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不晓得?”
十四阿哥恼了,道:“四哥才该好好学学规矩呢,好好地来这里训人?这不也是非礼么?”
四阿哥忍了怒气,道:“三哥跟九阿哥之事,你对外胡说八道什么?闹的宫里宫外议论纷纷,整日里就晓得无事生非!”
十四阿哥气得脸都青了,看着四阿哥不忿道:“这叫不平则鸣!三哥做的不厚道,还不兴我为九哥抱不平了?我就说!我就说!我可不像有的人似的,就搁在中间装好人,九哥怎么待你的,不识交……”
说着,他转过头,“哼”了一声,不再看四阿哥。
四阿哥气得不行,看着十四阿哥说不出话来。
十三阿哥在旁看着不放心,上前两步,将十四阿哥拦在身后,道:“四哥,这许是有什么误会,十四弟这几日每天都在上书房读书,也没见什么外人……”
四阿哥长吁了口气,耐着性子,对十三阿哥道:“让三哥挂内务府总管是汗阿玛下旨,要是因这些胡话,九阿哥怨上三哥,那汗阿玛说不得要误会他对汗阿玛不满,这不是帮忙,这是跟着裹乱!”
十三阿哥也晓得自己这四哥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心是好的。
他就道:“十四弟也没有坏心,估摸就是昨天见十二哥被撵出来了,心中不忿,路上抱怨了几句,落到旁人耳中,就传了出去,这也不是故意的。”
四阿哥一怔,随即揉了揉额头。
还有十二阿哥被撵之事?
他想了想内务府总管值房,确实没见十二阿哥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