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见他如此,掩下愤怒,道:“你放心,朕会叫宗人府严惩雅齐布,就是八阿哥,朕也会惩处。”
信郡王却是不甘心,眼皮耷拉着,想起了这两日京城最大的新闻,看向康熙道:“奴才也是望五的人,这点骨血与旁人家不算什么,与奴才却是救命稻草一般,说不得兴继灭绝就指望这点骨血,皇上再是叫人惩戒那包衣奴才,罚了八贝勒,与奴才又有何用?”
康熙与他做了半辈子的兄弟,见状就猜到信郡王接下来没好话。
他并没有顺着信郡王的话说,而是沉吟道:“朕记得扎尔布跟大阿哥同年,康熙十一年生人,也二十九了,行了,你上折子请封郡王长子吧!”
亲王继承人请封亲王世子,嗣亲王;郡王继承人请封郡王长子,嗣郡王。
扎尔布是信郡王长子,也是现存的王府独苗。
信郡王听了,怔住。
早年他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是扎尔布体弱,生母出身低微,王府包衣奴才出身,而且扎尔布成亲多年迟迟没有子嗣。
好不容易熬到康熙三十六年,王府多了一个孙辈,也是庶出。
他这一门的叔伯堂兄弟,没少拿扎布尔父子的出身说嘴,对于信郡王爵位虎视眈眈。
毕竟他的郡王帽子,是祖父传下来的,属于这一门子孙,并不单单是他们这一支。
眼下,皇上却是允了他长子封郡王长子……
信郡王面上紧绷,心里带了纠结。
早年他死了纳妾生子的念头,可是这次喜氏身孕,也给他带里新盼头。
是选择长子,还是选择不确定的希望?
信郡王有了决断,恭敬许多,垂下眼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罢了,先将扎布尔的长子身份砸实了再说。
回头要是有了小的再说,要是没有小的,就好好教养孙子,总不能真的让爵位改支。
康熙又望向康亲王,安抚道:“信郡王是宗室长辈,又失了骨血,话赶话的,许是就有欠思量之处,你身为侄儿,也要多加体谅。”
康亲王恭敬道:“奴才遵皇上吩咐……”
之前跟信郡王来御前对质,也是因为牵扯到他生母头上。
否则好好的,他跟信郡王对上做什么?
康熙望向简亲王,道:“既涉信郡王,雅齐布罪加一等惩处,八贝勒那里,也要按规矩追责……”
简亲王恭敬应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