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鲜亮,宝蓝色的袍子,胡桃色的马甲。
他就换了衣裳,穿了一件银鼠色的浅灰袍子,将腰上的大红荷包也摘了。
何玉柱在旁,道:“爷这是要去四贝勒府,给四贝勒道恼去?”
九阿哥点点头,叹气道:“万万没想到,说殇就殇了。”
虽说虚岁三岁,实际上四贝勒府的二阿哥还不到两生日。
九阿哥即便去过几次,也没有打过照面。
要说什么叔侄情分,那是扯澹。
可是想着今早见四阿哥的情景,九阿哥就不忍心了。
他跟着何玉珠道:“这没儿子盼儿子,有儿子了还要担心死儿子,汗阿玛可怜,大哥也可怜,现下四哥也挺可怜。”
这是想起皇父早年十个儿子殇七个的事了,还有大阿哥夫妇接二连三生闺女,就为了求嫡子。
何玉柱默默。
是个男人,都盼着血脉承继吧?
他是无根人,是不用惦记这个。
只盼着自己主子与福晋往后能顺当。
因为要赶时间,九阿哥没有去侍卫处叫侍卫,就在神武门直接点了几个护军跟着,骑马去了四贝勒府。
*
四贝勒府,前头书房。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正在抄《地藏经》。
屋子里燃了檀香,像是佛室,多了几许禅意。
按照现下的规矩,殇了的幼童是不墓不碑的,直接找地方埋了。
小阿哥已经入土为安,就葬在他名下海淀的一处大庄里。
虽说父子缘浅,可是四阿哥还是打算斋戒三日,抄写经书,盼着儿子有个好的转生。
这会儿功夫,门房有小厮进来禀道:“爷,九爷来了。”
四阿哥颇为意外,随即就是皱眉。
这已经是掌灯时分,又是阿哥所开席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他也没有动地方,刚想要叫人直接带九阿哥过来,九阿哥已经“嗒嗒”的自己过来了。
“四哥、四哥……”
九阿哥热热闹闹的进来,屋子里一下子喧嚣起来。
四阿哥觉得吵,要想要开口训斥,看到九阿哥身上穿戴,心里一软,就改了口:“怎么这时候出来,不是该陪席?”
九阿哥自己拉了椅子坐了,道:“四哥放心,安排人了,伯王、叔王府上的几位阿哥在呢……”
他看到桌子